“那你同意了吗”他问道。

“他拜托我。我同意了。我还问他，今后打算怎么办他他离开的时候，洪缦云会给他一笔钱，他打算用这些钱开个店过平静的生活。”

又安静了几分钟。

“他曾经制造过一起车祸，这事他跟你起过吗”伍东盛问道。

“那是他朋友干的。”朱林接着打出一行大号的粗边红字。“文志不是坏人！！！！！”

伍东盛觉得那最后五个惊叹号蕴含了这位前妻对舒文志难以言表的感情。也许在她眼里，他永远只是个爱写诗的富有理想的年轻伙，也许她觉得，他后来的堕落，她要负一大半的责任。也许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因为其实到现在她还爱着他。

于是他又想起了周水中的几句话：

他很喜欢把朋友的事安在自己头上。他的朋友，一个在我看来非常粗鲁残忍的男人，曾经故意搬掉路边的指示牌，造成一场车祸。他告诉我，死的缺中还有一个孩。我搂着他的脖子，叫他不要跟那个人来往。但是他却，他离不开这个人了，因为在‘江湖上混’，就要有这样的狠劲才校他狠不下心来，就得有个耍狠的朋友才校

还有一段是描写她跟他和好的场景。

对不起，他着跪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本来想狠狠打他的，但却打不下去。我千辛万苦地找他，本来是想找他算账，怪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但是等见了面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不曾恨他，我是因为爱他爱得发狂才会为他吃了这么多苦。那我除了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脖子，再也没能干任何事。现在回头想想，我这一路走来真是一段不折不扣的荒谬旅程啊。

26

伍东盛一点都不惊讶父亲会跟洪缦云同行，只是没想到，正当他准备风度翩翩地跟两位长辈打招呼的时候，父亲竟用他那只肥胖的大手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当个屁孩似的拎到房间的角落里。

“james，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伍律师凑近他的脸，凶巴巴地问道。

“伍律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凌翔和洪缦云都在旁边看着，这真让他尴尬万分。

“你为什么要找洪缦云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你认为她是凶手”伍律师并没有松开手，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我只不过想，想跟她讨论讨论……”他觉得喘不过气来，老爸身上的烟味和香水味实在太重。

“讨论什么作为她的律师，我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伍律师依然不依不饶。

“爸，爸爸，你，你松手好不好”他觉得父亲的身躯就像坦克车一样向他压来，他不由得像时候那样求起饶来，

伍律师终于松开了手，重获自由的他长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

“快，别磨蹭。”

“我已经了，我只是跟她讨论有关问题，你有必要那么紧张吗”他横了父亲一眼，痛恨他让自己在凌翔面前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