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明呢？杨明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这小伙子也不错呀。”张凤侠又说道。</P>

“妈，杨明只是我朋友，你别乱说。对了，杨明这两天人呢？”李文秀这才发现好几天没见到杨明了。</P>

“那小伙子啊，简直就像是草原上的野马一般，前几天跟着几个哈萨克民族的小伙子放牧去了。对了，他还买了两件羽绒服，你一件，我一件。”张凤侠对杨明感觉不错。</P>

“啊，你收了吗？”李文秀瞪着张凤侠。</P>

“那怎么可能？我给了钱的，家里的现金全都给了。还别说，他送我的那件羽绒服和你爸送我的那件红色羽绒服很相似，穿上年轻了好几岁了。”张凤侠笑道。</P>

提到死去的父亲，李文秀的目光一滞，眼角泛红：“妈，你还想爸吗？”</P>

“废话，怎么会不想？但是想又怎么样呢？人死又不能复生。”张凤侠微微地摇了摇头。</P>

“妈，要不你再找一个吧。”李文秀说道。</P>

“再找一个哪那么容易，去找一个像高晓亮一样的渣男，还不如一个人生活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张凤侠说道。</P>

“文秀，大胆去做吧，妈绝不反对，也不支持。”李文秀白了她一眼：“为何不支持？你是我亲妈吗？”</P>

张凤侠倒头睡下：“自己的路自己走，即使打掉了牙齿，也要和血一起吞下，别人永远都是旁观者。”</P>

“妈，你真是个语言大师，总是频频爆出金句。”李文秀赞叹道。</P>

“是个屁！那是你妈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睡吧，明天你还要一大早去学校。骑马都要一个多小时呢。对了，你走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哈，别弄醒了我，我可要睡到九点后才起床。”说完，张凤侠钻进了被窝。</P>

李文秀看着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张凤侠，她乌黑蓬乱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根银丝，才四十几岁的母亲，比起三年前似乎老了很多。</P>

李文秀不禁鼻子发酸，心想，或许自己选择留下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