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区后我仍心有余悸,问:“马老板身上的东西已经除了吗?”
表舅冷笑一声说:“呵呵哪那么容易,只不过暂时被我吓唬的不敢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我吃了一惊。
表舅回头凝望着小区轻叹了口气说:“难办,敌暗我明,就算能解决马老板体内的怨灵也是治标不治本,厌胜之术仍会困扰马家,搞的他们不得安宁,看来要揪出幕后这人才能解决问题。”
“这人跟马家到底有多大仇要这么害他们。”我嘀咕道。
“本来打算今天详细问问马老板得罪过什么人,谁曾想都来不及问就出了这档子事,马老板十有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羁押,他是犯罪嫌疑人警方会把他作为危险人物,有大量警察看守我们接触不到,马正军还在医院抢救,他是幸存者又是目睹整个案发经过的,即便活过来也有警方看着,同样接触不到。”表舅顿了顿道:“走吧,回家。”
“不是……难道不管了?!”我有些诧异。
“现在不回家还能干什么,我要先回去洗澡。”表舅说完便拦了出租车准备离去。
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要回家洗澡,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这臭毛病我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一天洗好多次,反正他出门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以前我不懂,后来知道这叫洁癖强迫症,要不我怎么觉得他是变态呢,最让我不解的是木工通常都是灰头土脸的,有洁癖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工作?
无奈我只好跟着他回去了,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于是拿出先前买好的橡皮泥,趁他把裤子放在外面悄悄去印了地下室钥匙的模,本来我打算找锁匠的,但锁匠跟表舅熟得很,我只好找了一块塑料,跑到无人的山头把塑料烧成水滴进模里,快速弄干后一把简易的钥匙就制成了,这么一来只要等他下次出门,我就能大咧咧的进地下室一探究竟了。
整整一天表舅都在休息,像是根本不管马家的事了,倒是我急的火上房,在屋里来回踱步。
傍晚的时候表舅让我扛上铁锹跟他出去,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也不敢多问。
我们搭乘城镇公交去了新光村,下车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舅,咱们又回新光村干嘛?”
表舅压根不搭理我,只是站在村口注视新光村后面的大山,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托在手心,这东西跟怀表似的,他打开上面的盖子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根本不是怀表而是一个小罗盘。
这小罗盘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做工非常考究,针盘里全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体和图案,光是把这些刻在针盘里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罗盘指针在微微转动,表舅看了一会似乎确定了什么就收起了罗盘,说:“去新光村西北方向。”
我朝西北方向看去,这会太阳下山了,大山犹如一只猛兽横亘在天地间让人心生怯意,我咽着唾沫问:“等了一天就是等到晚上进山?”
“白天阳气太盛了探测不到,新光村背靠大山这么好的资源,施工队不可能舍近求远,那根独木肯定来自附近的山里,罗盘显示西北方向的阴气更重,那边肯定有阴湿之地。”表舅边说边朝西北方向过去。
望着表舅的背影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时不时给我露一手,这会又玩上罗盘了,他说以前学过点阴阳先生的皮毛,真的只是皮毛吗?对厌胜之术这么了解,又能用普通的物品镇住怨灵,这可不是半吊子阴阳先生办得到的。
我们进了大山,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树林里时不时传出猫头鹰的叫声让人心惊胆战。
约摸走了个把小时都深入大山腹地了,这鬼地方人迹罕至荆棘密布,相当难走,让人方向感全无。
表舅时不时拿出罗盘来确定方位,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山谷里停了下来,山谷里湿气很重,让人很不舒服,放眼望去在杂草丛中隐约能看到许多隆起的土包。
“是坟地!”我心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