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值增长太快的话,年底可以考虑分红一次。”张茹玉接着笑道,“按照公司的绩效,你们个人年底分成收益应该会是九位数,创出公司年终奖的天价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没有什么成就感。”曲柔幽幽地道。
“你是心里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出力不多吧。”张茹玉一言点出了曲柔的心理所在,“都是一个团队的,我会让财务部给老马算多一些。”
“老马真是一个神奇的人,我很想知道,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曲柔想起了曾经在马东眼中看到的“野心”。
“是啊,他很神奇,当一个人的能力得到市场认可之后,他也许注定是要上天的。”张茹玉也是心有感触。
两个妹纸所说主角此刻爬上了财富金融中心的天台,因为有人约了他上天台。
“李总若是来祝贺我,那么就到楼下去,大家一起开个香槟一起开心一下。”马东看到了天台上的李文。
人到中年的李文穿着黑色毛呢大衣,里面同样是黑色的衣服。他背对着马东,只是望着远处的景色。冷风吹过,拂动他的衣襟,而吹不到他挺拔的身体。
“知道吗?看到你今天的操作,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李文仿佛自言自语道,“那一年我25岁,外资抢滩国内国债期货,我便是空头操盘手。关键时刻,内部出了股奸,泄露国债的贴息率,东辽的盟友高家兄弟背叛了我们。”
“那时候,孤立无缘,只能靠自己,管总通过交好的银行搞定了资金,当700万口的透支抛单打出去时,我的身体像被抽空了。如果没有最后三分钟的逆转,我们至少会损失80亿。”
“后来的结果,还算幸运,从那时开始,我就不愿意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李文像是在解释自己接到电话时的缓兵之计。
“若是不愿意担风险,就不需要金融什么事了。”马东面无表情,“读书的时候不明白金融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才知道,不确定性才是金融存在的意义。而我们是通过一些市场的痕迹去解析那种不确定性。”
“我与浑水打成僵局,我不知道谁会来打破,但是我却明白市场是未知的一切来源。数以亿级的股民以及大量的投资机构,他们的心思会怎么想。”
“浑水做空了一家又一家的内地上市公司,拿一个漏洞穷追猛打,明明存续期内经营还不错的公司却在资本市场上挨上一顿暴揍,然后银行抽贷,股东抽资,踏入破产之路。”
“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心里一直在想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浑水该还以前的帐还一还了。我能赢不是实力的问题,是市场的人心,赢得市场的人心,你就能战胜一切。”马东最后的声音很响,仿佛在天台产生了回音。
本来马东不想上来,李文关键时刻的拖延差点让他功败垂成,但是他的心中有一团火。当年那个为国操盘的少年股神,现在却成了首尾两端的骑墙派。
马东走了,李文仍然站在天台之上,他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从天空掠过,在阳光下很是醒目。
“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固守在一个地方,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李文想起自己南下临江时,管笑天跟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