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特么是个人精梅晓生心里重新评估着。
这小老弟有点意思马忠捧着酒杯又往嘴里倒。
天下男人果然一个模样,都是色胚子李妍眼睛往别处看去懒得搭理。
余晚锋继续坐着。
本想戏弄一番眼前这个童子,但这童子却表现出一个顶级玩家该有的玩法。
马忠和梅晓生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举起杯又痛饮起来。
…………
汴京城南皖书院内。
某间房里。
“老师,学生不才令老师失望了。”白文敬拱手作揖,对着眼前的老者说道。
房间里烛光昏暗,面容消瘦的老者没有说话,默默盯着桌上摆放好的棋盘。
许久,老者才从口里说出一句话来:“杨文宇留下来的玲珑棋局被安城一个默默无闻的夫子给破了。”
白文敬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老者不是一个棋迷,却对这位八十年前举世闻名的棋圣留下的棋谱异常执着。
老者看了看白文敬,才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遇上什么事了。”老者问道。
“今天武道的考试除了学生外还有六人通过了初试,随行的四名玄机密探都死了。”白文敬面露失败后羞愧之情。
“区区四名七品而已,不用在意。”老者语气淡薄,不太在意。
老者站了起来,负手于背慢慢走到了香案前,点起了三根供香,供台上摆放着一尊神像。
老者供完香,回过头来看着白文敬淡淡问道:“文敬,你信这个世上有神吗。”
白文敬摇头:“学生不信。”
老者轻笑一下:“老夫也不信,你可知我康国与靖国交好百年,却为何突然起了吞并靖国之心。”
白文敬还是摇头。
“二十年前的一天,陛下忽然召集我们所有军机大臣说秉承神旨,神旨说欲让我康国一统天下,结束数百年的五国战乱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虽然我等甚是觉得荒缪,这只是陛下起了征战天下的借口。”
“随即陛下计划了第一步就是要吞并靖国,才有了我被派来靖国潜伏十五年的筹谋。”
白文敬点头,继续认真听着老者的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必介怀,我虽不信神道,但相信世事总会处于一个因果循环的闭环之中,突然出现的变故必有存在的因由。”
咳咳咳老者突然咳嗽起来。
白文敬急忙端起茶杯了杯清水,递到老者面前:“老师,先喝口水。”
老者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
“老夫没事,只是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白文敬见老者没事,才松了口气说道:“老师你是抑郁成病,操劳成疾。想当年老师是康国第一谋士,为了康国委身潜伏在靖国整整十五年筹谋大业。”
白文敬顿了顿,稍作迟疑还是说出口:“他日学生能登上王位,必奉老师为大相国。”
听到白文敬的话,老者面露满意的表情:“康国大概没人记得我杨柘林了吧。”
白文敬没有接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不必在意老夫,想说什么便说吧。”
白文敬眼里透出一股恨意,愤愤不平道:“老师当年不惜自毁面容,利用巫法之术换成如今这模样潜伏靖国,却便宜了朝中叶子棠那奸诈小人。”
官场上尔虞我诈,变幻莫测,杨拓林当年在康国贵为太子太傅兼大学士,可谓风光无限;
可如今杨拓林离开康国朝野十五年,康国朝野权力更替,早已没有了杨拓林可伸手染指的地方。
杨拓林摇头笑道:“无妨无妨,敬儿记住为师只要你登上王位便足以。”
白文敬张口正要说出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望时,杨拓林却微微笑道:
“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尽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