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萦想到此处,手下不禁一抖,第三页的家规又毁了,云萦并未心痛,卷了纸,丢在地上。云萦心下震撼,字怎么写都是错的,一页一页,写了、团了、丢了……一连几张皆如是。
她静了静心,提起笔,慢了下来。一字一句抄写着,不想再去想白家的意图,可思绪犹如洪水,越是堵,越是涌……他,白家,想要的不仅是如此,他想要的是天下大乱!难不成他想做皇帝?
云萦想到此处,不仅一身冷汗,再看向自己的字,纸上赫然一个“白”字!
芝麻落在针眼里——赶巧了,楚玚正开门进来。云萦一急,直接把砚台扣在纸上,墨洒了出来,几页家规都不能再用了。
“妾身见过王爷。”云萦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和楚玚行了礼。
“看来打扰王妃了,只是不知道王妃竟有如此大的怒气,把本王的书房弄成了这个摸样!”楚玚说着。
云萦起身,还未来得及回复,便见到了白珀行。云萦竟未回答,只是扶好砚台,收了弄脏了的纸,又重新拿了新的宣纸,坐下慢慢抄写。
楚玚示意外面侍卫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纸。在此过程中,楚玚和白珀行均未言语。侍卫退下,白珀行也言道:“王爷,白某今日先告辞了。”
楚玚刚刚点头,云萦却开口说了起来:“白先生且慢!”云萦虽然说着,却并未抬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继续说道:“昨日贪杯,只尝到了混芳尘。酒是好酒,可太过辛辣了些!也因为被先生打扰,我一桌好菜竟然一口未尝,着实可惜!”
楚玚心想,这小女子,深夜醉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白珀行看了楚玚一眼,回道:“王妃莫急,在下叫他们将饭菜送来就是。”
“哼,有些能来,可有些菜却未必送得来。我就想去尝尝来不了的菜。”云萦似乎是要在楚玚面前逼迫白珀行。云萦口中的哪里是只什么菜品,分明是想说她想见一见白珀行的父亲。
白珀行自然也是心有七窍的人,回答道:“既然来不了,便是没有缘,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