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外面传来车声……
“开着门干嘛?大冬天不冷啊。”晁勇盛提包进屋,此刻已经下午一点多,他刚陪人交际应酬结束,心力交瘁。
晁家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四面楚歌,以前靠着沐家,其他人总要给几分薄面,现在全靠自己求人办事。
太难。
点头哈腰,陪酒奉承,人家背地还笑你像条狗。
父辈结的恩泽,所以他一出生,就等于背靠大树,现在让他独自打拼,他已经心力交瘁,险些崩溃。
“老爷。”女佣站在门口,伸手,怯生生指了一下屋里站着的人。
晁勇盛打了个酒嗝,面色潮红,呼吸吞吐,都是一片酒色浊气,熏人得很。
他眯着眼,盯着陆哲,“……陆公子啊,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他抹了把脸,舔着老脸走过去,卑躬弯腰,“您快坐啊。”
陆家那是他二三十年来都想讨好巴结的对象,此刻晁家陷入窘境,陆哲送上门,晁勇盛那姿态,恨不能跪着给他提鞋。
“你们家这沙发我是不敢坐,我怕回头令公子该找人揍我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兴儿哪儿敢啊…”晁勇盛喝了酒,虽然脚步虚浮,但理智尚存。
陆哲笑得无害,“他今天就派人去我家商场,对我的顾客意欲不轨。”
“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在家,老老实实的,这其中想必有些误会。”晁勇盛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将他扯到陆哲面前,“你和他说,这是不是误会。”
“误会个屁!这事他刚才自己都认了。”陆哲笑得轻蔑。
“找了五六个男人,想去搞人家小姑娘,还偏偏是在我家地盘,这如果出事……”陆哲嘿嘿一笑,“你们晁家是故意挑拨我们两家关系是吧。”
“那个向晚莹?”晁勇盛一听是姑娘,就想到了她,再回头看晁勇盛。
自己生养的儿子,脾气秉性他很了解,睚眦必报,找向晚莹报复,他还真干得出来。
“爸,我不想挑衅他,真不是,我就是……”
晁勇盛不给他解释,抡起巴掌就狠狠抽过去,“陆公子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是证据确凿了,你还狡辩!”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再去碰她,招惹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爸…”晁晨兴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父亲抽打,直接懵了。
“给我道歉!”晁勇盛因为家里的事窝火数日,晁勇盛经历之前的事,还不吸取教训,他气急上火。
晁晨兴咬牙,像是在抗议。
“养你这么大,你没给我争过光,就知道惹是生非,你是要把整个晁家都葬送进去,才甘心嘛,给他道歉,求他原谅。”
晁勇盛是真的急了,沐家已经这般,可能念着交情,不帮扶,也没落井下石,陆家要是横插一杠,那他们晁家就真的完了。
“别,令公子道歉,我受不起。”陆哲轻笑,“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事,是想请教周小姐的。”
周艳本以为没她什么事,就安静站在一边,殊不知陆哲不按常理出牌,话锋一转,就对准了她。
她心头大骇。
“小艳?”晁勇盛此刻脑子疼得要命。
“周艳,你说一个人心肠得有多么恶毒,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那般下作腌臜的事!”陆哲见不得人用损招,说话也不客气。
“上次,还没吸取教训?”
“都说树无皮难活,人无脸难存,我看你是真的没皮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