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说话要客气点!”周艳呼吸急促,她显然比晁晨兴冷静多了,“擅入民居,殴打我弟弟,现在还对我口出恶言,你别以为家里有点臭钱,就能只手遮天!”
陆哲被她数落,反而一笑,“继续说。”
“我是搞新闻的,你就不怕我马上会找人曝光你。”
“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去警局说话,让警察公断,仗着有背景,我们得罪不起,来我们家颐指气使,欺负我弟弟算什么本事!”
这种情况,还给他诡辩?
陆哲真想反手给她一巴掌。
“爸,他就是故意来搞事情的,这是我们家,不是他肆意撒野的地方,您好歹也算是他的长辈!”周艳开始给晁勇盛洗脑。
晁勇盛原先也是极要面子的人,听了这话,又喝了点酒,神智摇摆。
“我女儿说得不错,凡事讲证据,什么事都不能凭你一张嘴。”晁勇盛吐着浊气。
自己儿子被人堵在自家责难,他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陆哲哭笑不得,这一家脑残,这是准备要把他扫地出门?
他刚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
“晁先生说话,真是好大的气派。”
陆哲乍一回头,直接朝沐阳睿跑过去,“沐小五,这家三口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身后紧跟着的商场经理,险些凭空摔倒。
我滴乖乖,谁有本事欺负你啊。
周艳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心头狂跳。
她第一眼见到沐阳睿,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初初见他那会儿,她刚从乡下上来,跟着爷爷去沐家走动,当时沐阳睿正和他爸爸对弈,十岁模样,已然有大家风范。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宛若天神般的人物,当时就失了心魂。
只是那时候年纪小,即便喜欢,也不敢说,直至后来沐阳睿出国回来,想和沐家联姻做媒的人不胜枚举,晁家那时候也今非昔比,她才咬了牙,开始对他穷追猛打。
他喜欢穿深色对襟长衫,抑或是称体精良的西装,像今天这般穿着,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是西装,却不如寻常那般工整,袖口挽起一小截,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一小段脖颈,略显瘦削,寒风窜入进去,将他衣角鼓得猎猎而动。
凛冬的风,凄冷凌厉,将他头发吹得随意翻飞,落拓肆意。
神色如常淡薄,只是眉眼间的萧瑟冷峻,凉薄如冰。
以前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现在透着狂妄。
她心脏不受控制得跳动,眼神定格在他身上,就再也无法挪开半分。
“沐五少?”晁勇盛揉了揉眼睛,酒精作祟,他口齿不清,看着沐阳睿,神智都有些模糊。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沐小五,这一家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还特么贼喊捉贼,要把我扔出去!这么冷的天,我就穿了这么点,这是要谋杀我啊。”陆哲叫嚣着。
“是你自己闯进我们家,你……”晁晨兴捂着脸解释,撞到沐阳睿的眼,身子觳觫,筛糠般颤了两下。
他不曾忘记,那个晚上,这个男人说要断他双手时的狠戾。
语气冰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