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谢过了太医打算送他出去,谁知太医万万不敢离去,只说要等陛下来了,回禀了陛下才敢离去。戚东雨看在眼里,才一会子功夫,内殿就堵满了宫人伺候,个个如释重负,看来容泽这几日没有少发脾气。她对冬梅说:“让他们都下去吧,清静些,我睡了多久了。”</P>
常嬷嬷抹了抹眼泪,说:“已经四天多了,姑娘,饿不饿,要不要进些粥食?”</P>
戚东雨说:“嬷嬷别忙了,我还不饿,赵府怎么样了?”</P>
常嬷嬷叹了口气,说:“赵大人那么个要强的性子,而今一下子失去了一双儿女,也是一病不起。陛下特许了赵充容留在赵府照料。”</P>
戚东雨沉默半晌,幽幽地开口,“那他。。。他的后事料理的怎么样了?”</P>
常嬷嬷知道戚东雨问的是谁,握着她的手说:“姑娘别伤心了,终究是情深缘浅,陛下没有苛责赵府,派了宫里内侍去操持后事,再过两日过了头七就。。。就下葬了。”</P>
戚东雨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泪水,说:“可是。。。按照驸马的规格礼仪下葬?”</P>
常嬷嬷一愣,说:“陛下的意思是,以国士之礼下葬,自古只有宰相三司之首才有此殊荣啊。”</P>
戚东雨愣愣地说:“为什么不是驸马?我们拜过堂了。”</P>
常嬷嬷说:“姑娘何必自苦啊,陛下是为了你好,如果以驸马之礼下葬,不是告诉全天下你新婚就守寡,以后再嫁就艰难啊。”</P>
戚东雨虚无地看着前方,“嬷嬷应该知道我不在乎。”</P>
“可是我在乎!”容泽风尘仆仆地走进内殿来,常嬷嬷忙站起,让在一旁。容泽上前坐下,握了握戚东雨的手,说:“不错,是有暖气的,脸上血色也慢慢上来了。”跟进来的太医连忙附和。</P>
戚东雨看着容泽,说:“容泽,我想以驸马之礼下葬子兰。”</P>
容泽笑容消失在嘴角边,说:“这样不妥。”</P>
戚东雨直直地看着容泽,也不退缩:“还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