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帝王家(1 / 2)

盛世春 青铜穗 2319 字 9个月前

<b>最新网址:</b>当日禇钰向徐胤透露出背后给他衣裳的人是裴瞻,虽然说的是事实,原来这纯粹就是个诱饵!

从头到尾这就是个局!

禇钰只是在利用他进入荣王府,以便成为裴瞻进出王府的内应!

他当了多年的猎人,没想到也被鹰啄了眼!可裴瞻——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胤胸膛里头空荡荡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着落。

从第一次在街头被裴瞻呛话开始,这么久过去,他竟还连对方到底对自己怀着什么样的敌意都不知道!

原地顿了片刻,他蓦然转身看向连冗:“最近没有傅真的消息吗?”

连冗愣了一下后摇头:“自从太太栽了这个大跟头之后,傅真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出来。”

“那她在裴家过得怎么样?”

连冗沉吟:“裴瞻除去公务之外,几乎上哪儿都带着她,她十次回娘家,十次都是和陪伴,一道回的府。如此看来,她在裴家应该过得不错。”

徐胤眉目幽深:“那这个家世一般的平西将军夫人,值得好好查一查了。”

连冗道:“是。”

回答完这句话后他抬起头来,余光看到院门外探头的下人,便扬声问道:“什么事?”

下人跨过门槛:“禀老爷,王府那边又传话来了,说老爷与太太现如今可以过府进尽孝了。方才宫里也来人前往王府传过旨,说皇上皇后特赦太太在王妃举丧这些日子,可以解禁前往灵前服丧。稍后或许也还会有谕旨传道咱们府上来。”

徐胤皱了眉头:“知道了。”

他交代连冗:“既然禇钰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如今他必定也被裴瞻藏起来了。无论如何,尽快查证此事!以免无的放矢。”

连冗唱喏。随后略为忧心的抬头:“老爷去王府守灵,怕是也难得清静。”

徐胤深吸气,双眉之间凝满寒霜,往门口走去。

那把扇子是因他之故而丢失的,荣王怎么可能会放他清静?

只是他的前途性命还掌握在荣王手里,只要一日不对外公布荣王妃是死在他的这个女婿的手上,他一日就得履行王府姑爷的职责。

坐上轿子,透过窗户看到沿途插起来的白幡,他凉薄的唇角浮出来一抹冷笑。

就是这么讽刺!

明明他是荣王的杀妻仇人,为了维持这份荣华富贵,却必须还得认下他这个女婿!

这就是盛权之下的王公贵族!

想当初如果不是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他徐胤又怎么会有机可乘呢?也断然不可能会被他利用到这地步了!

都是孽因!

……

荣王妃暴毙的消息是夜就传遍了朝野,除了荣王府的人快马加鞭前往各家亲戚府中报丧,宗人府及礼部等等相关的衙门也依照规制紧锣密鼓地配合起来。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近期各家各户难免生出了许多议论,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大家相互串门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以往任何一个时候,或许大家的反应还不会这么强烈,却偏偏在这之前荣王府已经传来了一连串的负面事件,本来永平被撸去了爵位贬为庶民就已经够震撼的了,没想到这次更加劲爆,平日一肚子气性,对着团棉花都能挑出几百根刺来的荣王妃竟然死了!

这怎么能不多出许多猜想呢?

荣王府对外的说辞是,有人夜袭王府,误伤了佛堂里礼佛的荣王妃。

且不说荣王妃她居然会礼佛这事究竟有多可信,至少当天夜里王府发生了一场不小的骚乱这是事实。

如此一来至少王府遭人夜袭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那么到底是谁居然会夜袭荣王府呢?

满天下除了宫里之外,目前也就只有荣王府这一位亲王至为尊贵了。

一般的权贵府上都是高墙大院,哪里是一般毛贼能闯得进去的?王府的防卫之强当然更是不可想象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闯了进去,而且竟然还把人给杀了呢?

由于这个死因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皇帝当然是气愤的。

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在亲王府内伤害宗亲贵眷,此举太过狂妄,是毫未把王法放在眼里!

任何一个制度下,无视法律的人,当然是应该得到严惩的。

朝廷在菜市口发榜悬赏,围观的人聚了一层又一层。

但是人们发现,榜上对疑犯的描述乏善可陈,荣王府对凶手的来历毫无所知,连对方来了多少人,如何下的手都模棱两可。

于是街头巷尾,私底下里的议论就更加热火朝天了。

荣王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非得把人家的王妃杀了不可?

对方又是如何厉害的身手,不但在王府杀了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这些议论之下,当然也有害怕的成分在,只是越是如此,舆论就更加停止不下来。

傅真在园子里坐了一上晌,就听了一上晌梁瑄的转述。

这小子为了赖在裴家住,还真没闲着,一大早起来就发动各家各户的小伙伴四处搜罗消息。

朝中权贵们很多相互之间都是有姻亲,许多人家跟荣王府也有间接的关系,有些是同窗,有些是故交,这关系错综复杂,小家伙们的消息渠道还真就不马虎。

一上晌的时间,傅真几乎把荣王府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裴瞻回来的时候,傅真奖励了梁瑄一把银制的弹弓,把他打发走了,然后问裴瞻:“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裴瞻顺势在她躺过的摇椅里躺下:“皇上传旨,让我和少旸还有明谦他们下场进宫叙话,我就提前回来了。”

傅真便道:“宫里好像还没有人去王府吊丧,也不知道回头派谁去?”

“只能是太子。”裴瞻端起手边的茶,“宫里就那么几个人,嫔妃们都不是正位,派她们去不合礼制。娘娘自然不可纾尊降贵,三皇子有疾,多少年没出过门了,独有太子身份合适,又显体面。”

傅真沉吟:“及冠大典之后不是说要续太子妃吗?还没定好?”说完看到他已经把茶递到嘴边,伸手就拍过去:“这是我喝过的茶!”

裴瞻侧着身子,不管不顾地把茶灌下喉,然后道:“有谱了。是鸿胪寺少卿郭子耀的长女。钦天监才看过黄道吉日,据说大婚之日定在八月初八。”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郭氏你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