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还想再战，却见来人挥了挥手，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疲惫之色。</P>

“退下。”</P>

“是，家主！”</P>

没多久，那低沉的声音又响起。</P>

“思莞说的人，你可见过。”</P>

岭江点头。</P>

忆起王思莞确认她身份后的神情，又悲又喜，在屋子里整整哭了一日。</P>

是这些年来，大小姐出事后，她唯一失态的一次。</P>

“那她......可是在皇宫？”</P>

岭江未再多言，抱拳而退，“主子替家主安排的房间在后头，后院有人在等，会带着家主安置，至于其他的，主子不说，属下也不知。”</P>

空荡的一楼瞬间便只剩下五人。</P>

来人看向远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岁月痕迹的眼角，又一次透着湿润。</P>

他迈着步子，背影苍凉又孤寂。</P>

......</P>

治宗皇帝到底还是让人将流言压下。</P>

只是因着避讳，又派了一队侍卫，将赵氏和李旭文的宫殿严加看管起来。</P>

原本赵氏还能在廊檐下行上几步，可如今，她能看见的，便只有那四方的寝殿，和能透进日光的外间。</P>

李清瑶再次收到赵氏发疯的消息时，终于点头，决定去一趟金禧宫。</P>

她等的便是赵氏的疯癫。</P>

只有那样，陷入绝境的人才会为了求生奋力一搏，用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换取一丝生机。</P>

一路上，李清瑶长睫下的眸子清冷空洞，像整个人坠入虚无，落不到实处。</P>

直到看见那扇宫门，她红唇才扬起了些许弧度。</P>

“我也有些好奇，到底会是父皇先要了你的命，还是我先听到你的求饶。”</P>

呢喃之语随风而散。</P>

李清瑶踏进这逐渐透出死气的金禧宫。</P>

帝王既然知晓赵氏当初做过的事，眼下对她的厌恶，又如何会只停留在软禁这一层里。</P>

只不过赵氏到底是赵家出来的人。</P>

赵家再决绝，也保不齐会有因着利益重新连起来的那一天。</P>

再加之赵氏是宫里老人，名义上，膝下又有皇子公主三人。</P>

所以那日帝王在灵堂上给与赵氏的警告，不过只是一出给旁人看的戏罢了。</P>

让别人看着，帝王下的手再狠，也顾念着旧情，不会真的起杀心。</P>

可殊不知。</P>

赵家让帝王起的忌惮，让参与过那件事的赵氏，必死无疑。</P>

思及此处，李清瑶眉头又拧了起来。</P>

“如果你死的太轻松了，我可能会有些不高兴，这可如何是好。”</P>

寝殿门近在眼前。</P>

李清瑶却停下了步子，歪着头，蹙眉深思。</P>

帝王赐下的无非就是白绫和毒酒，这对赵氏来说，太轻松了。</P>

李清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