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这么可爱的狐狸呀?它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瞧着这小狐狸似乎才刚醒来的样子,小爪子整理着毛发,还伸着舌头轻轻舔着自己身上的毛。
苏苏真是觉得可爱,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摸摸。
而桃夭也是下了床,坐到了梳妆台前。
“这狐狸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公主府,我看着这狐狸这么的可爱,又受伤了,所以便想带在身边先养一养。”
苏苏早就抱着狐狸爱不释手了,身上的毛发毛茸茸的,摸着可真是舒服啊。
而那小狐狸似乎也很喜欢人类对他这样友好的触碰,张开嘴小声地叫着,代表着它现在很是欢喜,还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一舔苏苏的手。
桃夭从铜镜处看到狐狸这么可爱,忍不住微微笑了,这么可爱的狐狸,柳云生究竟是怎么忍心伤害的呢?
上一回说到狐狸报恩的故事,柳云生的第一反应便是说,畜生就是畜生,哪里懂得?怎么可能能跟人相提并论,畜生永远都是低人一等。
想到他那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桃夭便觉得有些心寒,好歹也是帮了他这么多忙的,没想到现在提起来居然没有一句好话。
梳洗完后,苏苏还在抱着那只狐狸,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喜欢,也是这么可爱又听话的小狐狸,毛茸茸的,那么的呆萌,谁会不喜欢呢?
桃夭便让苏苏抱着狐狸直接去用膳,柳云生和柳夫人都已经在等着,结果便看到苏苏直接放了一只白色的狐狸过来,两个人可都是吓了一跳。
柳夫人的反应可最是激烈,柳云生倒是会忍耐,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是拳头却是握紧了。
“这是什么东西?过来吃饭怎么暴力是畜生过来,畜生怎么能够和人待在一块儿吃饭,赶紧抱走!”
柳夫人真的是嫌弃得要命,偏过头不想看这只狐狸,他这辈子可最讨厌狐狸了,尤其是白狐狸,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柳云生盯着这狐狸看了很久,莫名其妙的觉得一切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对劲,但是现在这狐狸看起来和从前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最起码没有那种通人性的感觉。
也对,这世上白狐狸多了去了,天底下也不是只有那一只。
而这白狐狸似乎是在盯着柳云生看,然后又很快的收回目光,像是很害怕什么一样,继续躲在苏苏的怀里。
“婆婆何必这样大惊小怪,这狐狸很乖巧,很通人性,昨夜莫名其妙地就跑到了公主府里来,我看着这狐狸受伤了,所以便想留在身边养着,这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桃夭坐下后还让苏苏再拿一个椅子过来,把狐狸就放在椅子上。
的确,养一只狐狸根本就不算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柳夫人看起来,这事情就是很大。
本来哪有畜生能够和人待在一块儿的,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发觉公主现在越来越不像一个好儿媳了!
“公主啊,我不懂这些什么虚的,我只知道这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可能和人待在一块儿,甚至连吃饭都待在一起,把这狐狸抱下去吧,我看着实在是觉得难受!”
柳夫人边说边还起身退了好几步,看着那狐狸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最讨厌的就是狐狸了!
可是桃夭就当做没听到一样,依旧是把狐狸放在自己身边,还让苏苏炸了一些肉喂给它。
这可是把柳夫人气得要命,她现在说话可真的是一点分量都没了,公主是把自己当做空气一样是吧?
“公主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婆婆,你对自己的婆婆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柳夫人无奈,只得又把婆婆两个字搬出来,现在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儿媳妇相处。
知道儿媳妇是公主,身份高贵,是金枝玉叶,可是自己真的已经很收敛了。
这要是在乡下民间,这做儿媳妇的这个样子,她怕是早就上手给上几个巴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呢?
眼瞧着桃夭还是不理会,只能求助一下儿子,这做儿子的能够看着当母亲的这么委屈吗?
“公主,将狐狸放在此处,确实是有些不妥,要不先让苏苏抱下去吧。母亲,她不喜欢狐狸,也见不得狐狸。”
柳云生只好起身出来说道,其实他也不喜欢狐狸,把狐狸留在身边,总觉得怪怪的,更别说还一起用早膳,便是更加的觉得奇怪了。
只是他未曾注意,说出这话之后,那躺在椅子上的小白狐眨眨眼睛,似乎是落泪了,只是那滴泪立刻便落入到毛茸茸的毛发当中,无人发现。
没有想到自己千里从乡下跑到京城里来,大着胆子跑到这公主府里来,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那一日不是梦,发生的事情居然都是真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能够改变我的想法。”
桃夭也不理会,拿着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他们两个要一起用上就一起用,若是实在看不过去的话,那就走吧。
真正的公主那是知书达理,很好说话。可不就是被他们欺负成那个样子嘛?
但凡自己态度稍微强硬一点,他们母子两个哪怕是想欺负,也是无从欺负起了。
柳夫人还想再闹一闹,可是柳云生却是用眼神制止了,不过是一只狐狸罢了,即使就放在他们边上,也可以当做没看到。
这一顿早饭,除了桃夭之外,柳云生母子那真的是吃得心不甘情不愿。
吃完饭后,桃夭让苏苏带着狐狸到院子里随意的去玩一玩,反正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这只狐狸是有多么的在意。
“公主,最近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让我去偏殿入睡,现在又对着母亲,是这般的无礼。
你心中到底是有什么怨什么恨?可否告诉我,我一定会让公主消气?”
用完饭后,柳云生心里实在是不甘心,索性便直接找了过去。
他轻轻地握住桃夭的手,微微低下头,很是温柔地说着,温柔向来都是他最会伪装的一层面具啊。
其实他从小性子都是如此,母亲越发的强势,那么自己就是越发的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