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厨房取了新制的冰酥酪回来,就见姑娘正手执棋子出神。
“姑娘,小厨房新制的酥酪,您尝尝,还往里头加了蜜红豆,奴婢觉着滋味该是极好的。”她出声将姑娘拉回神。
“啪嗒……”棋子骤然脱手,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片黑白。
“姑娘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走神了。”夕儿将酥酪放下问她,自昨日与稷徵走了一遭,回来就是这般了,走神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姑娘不敢说,她也不敢多过问什么?
安宣宁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一个个复位:“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只昨儿一日,发生了太多事情,稷徵的自泼脏水、周阮玉的书信,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旁人不知,她是与稷徵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两人的身子都安然无恙,更何况两人还有穗儿这个孩子,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夕儿:“姑娘可是还在想季夫人来信的事儿?姑娘也不必忧思,季夫人早晚也是要知晓的,如今知晓了也好。”
“你说的是,只是这事我原是早该亲自告诉她的,让她经旁人的口知道,到底是我的不对,幸而玉儿半点不曾怪罪于我,还准备了礼物,咱们定好的项圈,都还没来得及送去京城,倒是咱们先得了玉儿的礼。”
说着,她端了冰酥酪,小口小人口的吃着,夏季里就贪这一口冰酥酪,冰凉入喉,通身都舒畅起来。
“季夫人是个极好的人,奴婢瞧着那羊脂白玉质地温润,是个很难得的宝贝呢。”
“你如今也是见了不少好东西,眼神愈加的好了。”安宣宁夸赞夕儿。
夕儿微微福身,俏皮道:“是姑娘您教得好。”
两人说着又笑了一场,安宣宁想起如今正挂在穗儿颈间的玉扣,也赞同夕儿的话:“确实是很好的羊脂白玉,是玉儿特意从嫁妆箱子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物件,玉儿母族的小叔叔,走南闯北的,搜罗来给她的物件,自然是最好的,玉儿信中说,这玉扣是保平安的物件,特意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