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阆坐在躺椅上,舒服地往后一靠:“你呀,少跟她来往。”</P>
花行乐走过来,在曾世阆鼻尖上轻轻点了下:“我还没进你家门呢,你怎么就这么管我了?”</P>
曾世阆很受用,唇角一翘,方才的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P>
他瞥见花行乐的耳朵问道:“我送你的珍珠耳环怎么今天没戴?”</P>
花行乐摸了摸耳垂,蹙着眉说:“昨天表演时戴的耳环,用料不纯,弄得我又痛又痒,今儿只能歇歇我的耳朵了。”</P>
“是吗?让我看看。”</P>
曾世阆拉过花行乐,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垂,二人亲昵地嬉闹做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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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宫门前,欢迎走下楼,却没在门口瞧见捡大的摊位。</P>
上一次万雄起被杀的案子,多亏了捡大帮自己出面作证,还一直没来得及过来当面向他道谢。</P>
可今日却在门口没看见他,欢迎回忆捡大和她说过,不夜宫管得严时就在后门摆摊。</P>
欢迎绕着不夜宫往后门走去,远远地就听见一阵打骂声。</P>
她赶紧跑过去,一拐弯,发现捡大被几个人团团围住,又打又踢!</P>
欢迎也没多想,直接脱掉一只高跟鞋,朝领头的人扔去!</P>
“砰”地一声,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人头上!</P>
领头人气得四处张望:“谁打老子?”</P>
“我!”</P>
欢迎怒气冲冲走来,一把拉起捡大,只见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拧眉问道:“你们干嘛打他!?”</P>
领头人打量欢迎,见她穿的富丽阔气,行为蛮横,有些不敢得罪,便揉着头说:“这臭小子给我们哥几个的皮鞋擦坏了。”</P>
欢迎低头一瞥,他们的皮鞋开了胶,但那些鞋子都不合脚,一看就是捡来的,估计这些人就是想骗钱的地痞流氓。</P>
“我看你那鞋是被你的肥脚撑坏了吧?”</P>
领头人气急败坏:“你怎么说话呢!”</P>
欢迎将捡大拽到自己身后,挺身维护道:“这是我弟弟,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P>
闻言,捡大诧异地看了眼欢迎,倒也没吱声。</P>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最后只当皮鞋钱抵了医疗费,便悻悻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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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把捡大带回长生棺材铺,立马叫升官、发财去找大夫来。</P>
捡大却连连推脱:“不用了,官老板,我这都是小伤,不碍事儿的。”</P>
“那可不行,上次你在警察署帮我作证,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你安心在我这儿,等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再让桂香姨给你做一桌好吃的。”</P>
“真不用了,官掌柜,我还得回去照顾我奶奶呢。”</P>
欢迎记得他是个捡来的孩子,便问道:“奶奶?”</P>
“对。我这奶奶虽不是亲的,但要不是我奶奶给我一口饭吃,恐怕我早就饿死了。所以我答应她老人家要给她养老送终。”</P>
欢迎怜爱地摸了摸捡大的头:“你还真是个大孝子。不过如果你的伤口不及时处理变严重了,你又怎么照顾你奶奶呢?再说了你这样鼻青脸肿地回去,奶奶看见了也担心,是不是?”</P>
捡大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P>
欢迎折中道:“那等大夫给你瞧完伤,我送你回去,路上再给奶奶多买些吃的,好不好?”</P>
捡大乖巧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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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曾世庭刚好回来。</P>
他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又见此人满脸伤痕,便警惕起来。</P>
曾世庭找了个时机,把欢迎叫过去问:“那人又是谁?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P>
欢迎闻言,白眼一翻,双手盘在胸前:“曾世庭,首先这是我家,我想带什么人是我的自由。其次,他不叫‘什么人’,他叫捡大,是我的大恩人。当时万雄起被杀时,若没有他挺身而出做我的目击证人,我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最后,他未来也是你的恩人。”</P>
曾世庭有些奇怪:“他是我的恩人?”</P>
“对呀,你看他像不像你的表弟?”</P>
“我表弟?”</P>
曾世庭眉头一蹙,“我舅舅的儿子小栓儿,十岁就去世了……”</P>
“没错。算起来你表弟今年差不多十五岁,你看他的小脸是不是跟你舅妈一样圆,眼睛跟你舅舅一样都是双眼皮。”</P>
曾世庭听出她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P>
欢迎勾唇笑道:“要想治疗你舅妈乔佩蓉的心病,就要对症下药。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且附耳过来。”</P>
欢迎招招手,曾世庭立马凑过来,二人咬起耳朵。</P>
大厅里,捡大一抬眸,看见两人举止亲密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P>
一阵嘁嘁喳喳地密谈后,曾世庭的眼神豁然一亮,朝欢迎竖起大拇指。</P>
欢迎挑眉笑笑,一脸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