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后,青岑安私心里是认同女儿做这件事的,但是小丫头瞒着全家人干大事这个问题上,他觉得不能放任不管。</P>
再者,他在自己夫人面前不是个藏得住事的,就怕一不小心把事情秃噜出去,那小丫头还得挨揍。</P>
此时,青岑安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办法怎么帮小丫头过了他夫人那一关,而当事人已经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P>
小丫头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刺得青岑安眼睛疼,他不可置疑的开口问:“夏夏,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娘亲知道这事?”</P>
青描夏喝了一口茶,幽幽说道:“爹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娘亲其实已经知道了。”</P>
“什么?你娘亲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不告诉我?你们母女俩合起伙来瞒着我?”</P>
青岑安很震惊,也很难受,亏自己还在这想方设法的找办法呢,谁知人家娘俩一个比一个门清,就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P>
青描夏一看她爹那样,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爹爹,你别瞎想啊,我没有跟娘亲合伙骗你,我只是想起来今天是铺子里的掌柜给娘亲交账的日子。”</P>
“交账的日子?”</P>
眼看自家老父亲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青描夏不得不开口继续解释:“爹爹,咱家的钱是不是都是娘亲保管着?”</P>
“是啊。”</P>
“那每月各个铺子掌柜的交了账,娘亲是不是会把当月新得的收益放进存钱的匣子里去?”</P>
“是啊。”</P>
“那就对了呀,娘亲只要一打开那装钱的匣子,就能知道里面的钱数目不对,里面的钱数目不对,她肯定就知道是被我拿了。”</P>
青描夏话音刚落,青岑安就不解的反驳:“不对呀,你娘亲怎么能确定是你拿的钱,而不是其他人拿的呢?”</P>
“呃,因为我拿钱的那个匣子里面,装的都是娘亲给我存的钱钱呀,而且那匣子的钥匙,除了娘亲就只有我知道在哪了。”</P>
“你居然还有私房钱?”</P>
面对自家老父亲略带愤懑的质疑,青描夏摆摆手,开口道:“爹爹,你偷偷存的钱才叫私房钱,娘亲给我存的,那是成长基金。”</P>
这话一出,青岑安突然就沉默了,哪怕从学堂出来了,他依旧一言不发,更加诡异的是,青描夏觉得他好像有些心虚。</P>
可是爹爹他心虚什么呢?</P>
偷偷摸摸拿钱出去消费的是自己,瞒着家里人的也是自己啊。</P>
而与此同时,在家的苗贞耘确实发现了异常,家里的两个存钱匣子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里面的银钱数目有问题。</P>
苗贞耘拿着账本核查了一遍,装着家里公共银钱的匣子里少了五两银子,而那个专门用来装小闺女私产的匣子,问题就更严重了,里面足足少了几十两。</P>
家里进了贼人?</P>
这是苗贞耘的第一想法,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消了,要是真的进了贼人,那匣子里不可能还剩着钱,谁家小偷偷人钱财会这么有原则呢?</P>
而且两个匣子都藏的很隐秘,家里知道这两个匣子的人不超过三个人,无意间闯入的贼人一时半会肯定是找不到的。</P>
由此可见,比起外面来了贼人,苗贞耘觉得家里出了内贼的可能性更大!</P>
日防夜防真是家贼难防啊!</P>
说不好,这家贼还不止一个!</P>
这俩家贼是谁,苗贞耘心里大概有数,她气呼呼的将匣子放回原位,想着一会儿怎么也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P>
她坐在椅子上,心里正寻思着一会儿是该先发制人呢还是后发制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P>
“夫人,门外来了京兆伊的人,说是咱们这巷子里不少人家都遭了贼,他过来让咱们看看家里有人有丢东西。”</P>
“咱们这巷子里遭贼了?”</P>
苗贞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前脚刚发现家里的钱匣子少了银钱,后脚就有一堆邻居家里也失窃了?</P>
这么巧的吗?</P>
难不成家里没了踪迹的那些银钱不是家贼偷的?</P>
这一刻,苗贞耘很是迷茫,但理智还是在线的,她吩咐家里的婆子四处检查一下,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了什么物件,而她自己也回屋又四处检查了一遍。</P>
“夫人,我刚刚查了一遍,放在库房里的那口大锅不见了!”</P>
“大锅?”</P>
苗贞耘一时间没想起来家里有什么大锅,库房里什么时候放了一口大锅进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