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
朝绘淡淡的解释,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听说之前他一直和玉影两情相悦,不过后来玉影同孤入宫,才断开。不过只是入宫两月,那个陈柏却是自宫进宫了,可他,根本就没有自宫。”
陈柏?
想必就是玉影偷情的那个假的太监了。
云若烟唏嘘不已。
“那后来……”
“后来就是你现在所知道的所有事了。”
云若烟了然的出了御书房,立刻被弓婳给围了上前来,“贵主怎么这般神色?”
云若烟头疼的说:“哎,没事没事,我就这样一会就好了。”
走远了,弓婳才小心的说:“贵主,我刚探听到一个消息。”
“哦?”
“那个公公告诉我,陈柏虽然说是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了,可是他,并没有死。”
云若烟差点跳起来,“你在逗我?”
“贵主,这只是道听途说,可能只是流言蜚语的衍生物,不是真的也说不定。”
云若烟却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无风不起浪。”
“我感觉到这后宫里似乎有一人置身事外却又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云若烟侧头看他:“怎么说?”
“贵主你没发现这些事都传的太快了吗,这深宫里可是忌讳着指三道四的,也是忌讳着流言蜚语的,可是这流言却还是门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的这么快这么急,怕是……”
云若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你是说你觉得这其中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弓婳皱着眉反问:“难道不是?”
“是,的确是,我最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
云若烟啧了声也没有继续执拗于这个问题放不开,伸开胳膊伸了个懒腰,信心满满的:“走,去冷宫看看。”
夜半时分,墙头上已经爬了很多只猫。
一只一只的。
颜色看不清楚,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灼灼发亮的,在夜色里蛰伏着,像是一只怪兽。
像是……
一个恶鬼。
云若烟想了想,觉得这些这么可爱的小猫不符合这个比喻,想了会想到了解释——
一个复仇者。
云若烟指了指墙头:“弓婳,你觉不觉得它们像是被恶鬼附身的复仇者?”
弓婳认真的看了看:“不像。”
“哪里不像?”
“如果是恶鬼俯身的复仇者的话,贵主你现在应该吓得屁滚尿流了。”
……
云若烟上去就是踮起脚尖一个爆栗:“什么屁滚尿流啊,你这个人会不会用比喻啊!我那只是有些畏惧,不是害怕!”
“……”
好吧,这时候了她也不打算深究于这个问题了。
云若烟看了看墙头很淡定的说:“我说了我不怕鬼的,你看,我现在都敢这么走了,并且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给你指着那些猫看。”
弓婳翻了个白眼,仔细斟酌了片刻,最后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脸笃定之色:“应当是你已经查出来或者看出来这些野猫是被人故意弄来这里的吧?”
“……”
云若烟撒开他的衣角,“你总是这样
,我一说什么你就猜出来了。”
弓婳:“你太好猜了。”
今日因为玉颜得了重病而在自己寝殿里休息,所以这处冷宫自然是安静异常的。
除了这些猫。
云若烟抱着弓婳,弓婳轻功历害的很,脚尖轻点几点跳跃就翻了过去,稳稳当当的停在里面。
他停下。
神色淡定。
云若烟却刚从他身上下来,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虽然云若烟在尽可能的故作震惊了,但是骨子里到底是怕的要死的,现在更是……
“啊……”
她的惨叫声刚叫出来就被人给一把捂住了,捂的严严实实的,捂的云若烟差点没憋死。
“你……”干嘛啊。
弓婳看着云若烟的眼睛,示意她去看向一个方向——
那是正寝宫,里面有光亮。
这里是冷宫,早就荒凉多年,怎么会有光在?
并且今天玉颜不在!
云若烟惊骇不已的睁大了眼睛,而就在这时,里面的光亮突然灭掉了。
弓婳小声道:“忍着点。”
说着直接翻身而起,纵身一跃,身形轻快,踩过几个檐角最后稳稳的无声落在屋顶的瓦片上。
云若烟惊魂未定。
弓婳松开她,小声的解释:“贵主别怕,你刚才踩中的应该只是一只死猫。”
“死猫?”
弓婳点头:“我在你叫出来的那时间就往下面看了,下面……都是死猫。”
“都是?”云若烟惊慌的很,她努力的想往下看,可是附近实在是太黑了,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如何能看得清?她只能战战兢兢的稳住身子,“有多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