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好像越来越喜欢照镜子了?”
无功先生和柳依依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师父像是随口一提。
柳依依惊了一下,不过吐吐舌头,道:“我觉得自己最近皮肤变得粗糙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了山之后水土不服……”
对于柳依依的敷衍搪塞,师父只是置之一笑。
“依依,你觉得凶手可能继续下一次刺杀吗?”
师父突然问道。
柳依依想了想,说:“我觉得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如果他不出手,那么就意味着,王老板将一直面临一个潜藏的,致命的威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被人杀死,他很可怜。”
“可是师父,这件事情,交给县衙去做,去寻找凶手,是不是更合适?”柳依依劝道。
师父回头看了依依一眼,微笑道:“碰上了的事情,顺手能帮,就帮帮。”
“……”柳依依点点头,“我记住了,师父。”
无功先生颔首。
师徒俩在河阳镇里走了一圈,也稀稀拉拉地向几个本地人问过一些跟王老板有关的情况。
但他们的走访调查一无所获。
镇口牌坊下茶摊的王老板,实在是个简单又淳朴的小人物。
况且这次针对王老板的刺杀,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预兆,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让无功先生和柳依依,根本没办法继续追查下去。
“咱们再去镇口查看一番,若是没有收获,就只能先守着那王老板再做打算了。”
师父提出了方案。
柳依依点点头,跟着师父走过河阳镇的街市,来到了镇口牌坊下方。
昨晚茶摊王老板遇袭之事因为有无功先生和衙门的嘱咐,并未在河阳镇里传开,倒是今日镇口的茶摊没有开张,不少过路人着实口渴得紧了,就只能在那些小桌边坐上一阵,然后往街旁的古井里打上桶凉水来对付着解解渴。
无功先生和柳依依在镇口搜寻一番,因早上就有不少人进出河阳镇,镇口纷乱嘈杂,自然是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能留下来。
师徒二人寻了大半个早上,没什么收获,只能对付了午饭,买上些吃食,回了衙门大院。
今早上没有人击鼓鸣冤,县令老爷也就只是转出前堂来跟王老板一家打了个招呼,而后便回了后院不再露面。
只有昨夜守卫的六位衙差,还有之前那短须的管家在衙门大堂上,陪着坐卧不宁的王老板一家。
无功先生和柳依依带了饭食回来的时候,王老板正在堂上来回踱步,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愁容。
显然,王老板心中焦虑,疑惑,可是偏偏无计可施,这实在算是一种折磨。
王老板来回走的步子越来越快,他整个人越来越焦虑的时候,抬头瞧见了从衙门大门走进来的那对师徒,然后他眼中放光,忙朝着师父和柳依依迎上来。
“先生!先生我还以为您和姑娘已经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