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容的脸色也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近日来的人都是近亲,多多少少地都知道乔家与这位昔日风光的二姑娘之间有些龃龉。
所以听到她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十分惊讶。
温老太太更是面露厌恶,只是今日是乔家的场子,她不好说什么。
上一次在温家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家里这个祸害在乔家是个什么样的地位,温老太太心里一清二楚。
若是今日乔玉宁在这乔家的洗三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丢脸的可还有温家。
温大太太当下就走了过去,一把将她往后拉,“你来做什么?!”
乔玉宁脸上带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打落,“太太这话问得好笑,今儿是我嫡亲的弟弟的洗三礼,我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该出现?”
温大太太要被自己儿子房里的这个搅家精给气死。
几乎这个女人出现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好事儿。
眼下老太太已经看着如此生气了,若是自己没有处理好,回去又是一顿挂落。
乔家老太太原本一直坐在孩子的艾草盆前看着自己长房唯一的男孩儿,心里满是期许和祝福。
听到乔玉宁的声音时,她如同没有听到似的,仍旧在看着孩子。
才刚刚落地三天的孩子,正睁着眼睛,乌溜溜地打量着面前的祖母,甚至还咧嘴笑了笑。
看得老太太心里一阵柔软,更加懒得去理会自己不愿意理会的事情了。
乔玉宁看到乔玉言走过来,脸上更是得意,“长姐可有些过分了。你我同在一户人家,怎么连母亲生了的消息也死死地瞒着我。
难道说,弟弟是你的弟弟就不是我的弟弟了?我们好歹身体里还流着一样的血呢!”
乔玉言冷冷地看着她,“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请你立刻掉头回去,不要自己闹得脸上难看。”
乔玉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长姐,你是不是从前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从前咱们都在娘家做姑娘。
长辈们信任你,将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你管,你自来管得我死死的,我什么都得听你的,任你作践。
这也就罢了,如今咱们都已经出阁,怎么?长姐还贪恋着府里的权利,这出阁的姑太太都还能管起客人来了?”
乔玉言算是明白了,乔玉宁这就是纯粹过来瞎搅和的。
这一番话并不是说给在场的别人听的,她就是说给温老太太和温大太太听的。
让她们知道自己是一个贪权慕利之人。
以温停渊的身份,温老太太一定会因此而厌恶自己。
而温大太太就不要说了,一个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有权势欲的弟媳妇?
前世的乔玉宁可好像没有这般顽强的生命力,明明都已经如此了,还要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添麻烦。
“不好意思,今日并非是府上大宴,既然没有给你下帖子,没有请你,就是不打算请你,回去吧!不要自取其辱。”
今日是弟弟的洗三礼,是各位亲长对他的祝福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