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是武术课,相浊开不了口只能当陪练,教学还是由安秋竹担任。两人穿戴好护具,吴寨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学,头部、胸膛、关节都戴上了轻薄的黑色硬片护具,她仔细摸了摸,有种微妙的磨砂触感。
安秋竹仍是那副冷淡的语气,他似乎不讨厌吴寨的好奇,讲解道:“这是龙鳞陶瓷,和龙鳞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比龙鳞还要硬些。”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很无敌了?比龙鳞还硬,那要用什么方法破坏啊?”
“破坏的方法太多了,龙鳞陶瓷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比这更硬更轻的材料还有好几种,你可小心,以相浊的实力是能轻易破坏它的。”
吴寨战战兢兢地拿起两根手臂长的棍棒,看来森罗已经把她的“前任”摸透了,特意准备了一对短木剑,吴寨对武术略有接触,不至于像道术那样“睁眼瞎”,好歹看过几部武打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跑。
“相浊,你先试试她的底子,新人来防守。”安秋竹后跳一步,直愣愣地站在边上,神情严肃地盯着吴寨。
见着相浊提了五尺长棍,已摆好枪刺架势,吴寨也胡乱摆起姿势,双棍交叉挡在面前,向后斜跨一大步,摆了个飞蹬式,接着深吸一口气,连眼睛都不敢眨,直勾勾地监视相浊的一举一动。
别看相浊年纪小,那股沉稳如山的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及,吴寨这种不伦不类的把式简直连江湖戏子都不如,从表面上来看,吴寨就已经输彻底输了,相浊在这僵持的过程中只在思考一件事——如何让吴寨别太难堪,听说这人在前公司极其小心眼,动手打同事不过家常便饭,还有被她活活打死的。
吴寨哪知道这些?还以为相浊在与自己“灵魂交战”,越乱想精力越发涣散,眼神无意间瞄向墙边的盆景,只一瞬,吴寨的刘海被清风托起,“唰”地又盖在脑门,等她回过神来,棍子尖已直戳脑门,相浊的身影已近在眼前。
“破!”安秋竹抬手高喊一声,相浊才收回棍子,吴寨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两眼呆滞,继续维持那副可笑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