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红盖头,沈清河只能看到独孤稚的下半身。
拜完后,喜娘带着沈清河缓步走回房,独孤稚在外招呼宾客。
走了一会,沈清河突然撞上一堵肉墙,这才惊觉已经好一会没听见喜娘的声音了。
她连忙掀起盖头的一角,离得那么近,她能清楚的看到独孤祝臣眼里的疯狂。
“东西?”
沈清河不做多想,立刻把袖中的鲁班锁递到他手中,抬头时却看见他目光越过自己看着身后笑。
沈清河猛的转头,果然看见一身喜袍的少年站在身后,冰冷的看着她。
他脸上还带着喝了酒后的红晕,可那双眼睛布满了寒霜:“为什么?”
他没有立刻过来,站在原地平静的问她。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独孤祝臣便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炫耀似的摇了摇手中的鲁班锁:“我母亲的遗物我拿走了!”
“呵呵,”独孤稚低笑着开口,“带着这个鲁班锁,你走不出荆北王府。”
独孤祝臣表情平静,对独孤稚的威胁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得意的将鲁班锁放在手中打转。
他垂着眼睫,挑衅的说:“你太高估你府中的暗卫了。”
独孤祝臣抬起头,轻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枚戒指,“你看,这是什么?”
“他竟然将风影卫都给了你,果然是对你娘情深义重!”
独孤祝臣故意拿起鲁班锁对着独孤稚露齿微笑,“那我走了!”
只是他才走两步,玄色刃光便从他头顶穿过,玉冠瞬间碎裂,从他头顶落到地上。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独孤稚,“怎么可能,风影卫解决了你府中所有的影卫。”
独孤稚没有回答她,反而缓缓走过来,微笑着牵着沈清河走到他面前,在他呆愣的目光中伸出手将鲁班锁抢了过来。
“走吧!王妃,别误了吉时!”
独孤祝臣来不及思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卫将他扔出王府。
独孤祝臣一离开,穿着喜袍的少年便一把甩开沈清河,嘴角勾着嘲讽的笑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
“沈清河,王妃之位你不想做,那便专心当好一个傀儡!”
一夕之间,王府风向突变。
曾经下人们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的落霞苑如今人人避而不及。
红弦去库房领炭,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只给了她一筐潮湿的木炭,根本燃不起来。
红弦讨好的笑,“姑姑,王妃她身子越发重了,现在有些怕冷,可不可……”
她的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便恶狠狠的推她,“快点滚,再说废话连这框也别带走了。”
红弦被猛的一推,跌坐在地上。
潮湿的碳掉在地上,生怕妇女真的将碳收走,她只能忍着疼痛迅速起身将碳拾在筐中,小跑着回了落霞苑。
院门守着的侍卫见到红弦,猥琐的笑着调笑道:“红弦姑娘,不若我去求求王爷,将你许给我做二房,也好过在这守着里面那个人强啊,哈哈。”
红弦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吐了口唾沫,“痴人说梦!”
侍卫有些恼怒,想伸手来打红弦,可看到红弦后面的墨色衣角,他不得不立即止住手上的动作,恶狠狠的小声说:“小婊子,爷迟早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