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宴会当日要知道的事情很多,以至于洛君月说完已是黑夜。临走之际,小公主还用一副“凶狠”面目威胁道,让薛君忧管好自己的嘴,先前道歉的事情让他烂在肚子里。
薛君忧沉默不语,待她离开,打开那精致的食盒,发现里面都是些清淡的滋补佳肴后,才勉勉强强在心中应下。
这夜,月白风清。
薛君忧躺在榻上,手中把玩着那枚龙形玉佩。此等绝品,他也就上辈子在博物馆见过了。而且还是这么温润通透的好玉,不说埋进土里几百年,就是上辈子捡到璞玉,估计也能卖出几个亿的天价。
那样的话,他也不至于活活累死在社畜的岗位上。
正想着,一阵寒夜冷风呼呼刮进,冻得薛君忧立刻从感慨回到了现实。
“这个小公主,有必要把整扇窗都砍烂吗?这么睡一夜,伤口就算不被感染,也被活活冻死了。”
自言自语着,薛君忧起身找了几个木板走到窗前。在忍着伤痛,逐个固定住之后,虽然还漏风,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待挡住寒风,薛君忧洗了手,又躺回榻上,重新拿起那块玉佩放手上仔细观摩。
可身下还没捂热乎,薛君忧立刻察觉出手里的异样,换了个角度观察那玉佩。
不知从何时起,这玉竟然有极小一部分成为了深红色,而且依稀还能看见深红之下掩着细小字体。
他愣了愣,坐起来抬头陷入一阵沉思,明明刚才还没有这种变化,他确信。
因为从吃完了饭,他就一直观摩这块玉佩。
“怎么回事?”薛君忧转头看了看补上木板的窗户,又轻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月光的问题”
话未说完,薛君忧的目光落在自己刚刚洗完手的铜盆上。
像是心中有了想法,他再次走下榻来,先用两指沾了沾水,抹在玉佩的一小部分上——还真是!从一种上好白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种深红色玉佩,甚至还清晰可见一个诀字。
薛君忧瞧的疑惑,把整个玉佩浸入水中。再拿起时,深红色玉佩里藏着一行细小文字,而“绯诀”二字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
薛君忧起了个大早,洗漱一番后,端着铜盆走出屋外,余光瞥见一道倩影。
对方身前放着一个精致的鼎脚青铜火盆,纤细的身躯蜷缩在门边儿墙根,白皙的小脸上挂满了踌躇,以至于都没察觉到他出来。
“用不着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已经不生气了。”
薛君忧将铜盆里的水朝院里一泼,望向那道倩影说道。
正蹲在墙根一角的云霓抬头,踌躇瞬间变成活泼笑容:“那五千两是不是也不用还给驸马爷啦!”
闻言,薛君忧的脸唰地一垮,转身便要回屋:“告辞!”
“哎哎哎,驸马爷恕罪,驸马爷恕罪,奴婢错啦。”云霓连忙起身抓住薛君忧的胳膊,拉扯期间,正好看到了他腰间的一抹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