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鬼知道我拿什么表情说完的这话。
“哈哈,不用客气!”张文生接道。
“用你说,你个话痨,别个想说句话都被你堵了,走走走,少往你脸上贴金,你回什么不客气?那花的是你的气力么?”说着拉着她表哥就往新教室去了。
“分到哪一班?”他抬头问我,这是我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说话,也是升初中后的第一次见面。这娃正处青春期,也是变声期,声音比以往更有磁性了,滋滋的,有些“扰民”。本来吧,那次各自尴尬后都觉得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心也只是偶尔在闲暇时才微微躁动,谁知道一遇见他,便扰了我一镜的心湖。我仿佛看见了湖水浸入我未结疤的伤口,予我蚀骨的痛。
“啊?哦!四班,综合楼二楼!”所以你这家伙要让我自舔伤口到什么时候去,我不禁暗道。
他弯下腰,捡起旁边较少的一摞,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询问道:“你可以吗?”
我竟不知他对女生是此等温声细语,枉我跟他同学了六年。
“我可以,你那边的可以分几本给我,有些重!”其实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这个书本,我多跑几趟就好了。
“没事儿,我拎得动。”说着他把地上厚厚的一摞书抱了起来。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我,示意我快一点。
我抱着课本,默默地跟他走着。只是,他跨的步子很长,跟上他就有些喘,当我跟上他与他并排时,我竟觉得他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要是走太快你就跟我说,我习惯了。”我竟不知道他习惯了什么,但他这耐性,是跟他的女朋友们磨出来的?
“嗯嗯,你正常速度就好,我会跟上你的!”我发誓,我没有自掘坟墓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耽误他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