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怀诗胆战心惊的,第二日就是把脉的时候,且不说身子到底是不是能把到脉,就说她身上那伤痕能不能遮住都不一定。
素月看着床上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叶怀诗,心里难受:
“夫人,您……也不要太伤心了,这才一个晚上,那郎中应该发现不了的……”
叶怀诗声音细弱地回:
“婆母请的这个郎中自然是同旁人不一样的,何况他也不一定有这、一种法子。只是可惜了我这……素月,若是明日真的发现了什么,你一定要说清楚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素月还没机会说些什么,就听着叶怀诗接着说:
“你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毕竟从小是在相府长大的,若是有机会我想婆母定是不会为难你。”
叶怀诗仔细地计算着利弊,虽然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生还的机会。
除了有些没力气,她仍旧照旧吃饭,照旧看账,除了在素月面前,全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却一直在想次日的应对之法。
正当叶怀诗在屋里看账的时候,素月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
叶怀诗还没来的及安慰她,正想说还有什么大事,就听见素月说:
“夫人,丞相带信,太子殿下同意您跟他一起去西渠了……今天晚上连夜起程……”
素月脸上挂着泪珠,叶怀诗手里的账本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素月也不堪置信,但是她没有办法:
“夫人,太子的人已经在客房了,说是同意丞相带您去西渠了,现在就要收拾东西……”
叶怀诗不明白这个时候太子突然同意是什么意思,朝中大事她不懂,单数太子殿下给了她那么多次的恩情,况且从初遇那次太子就应该知道如果她落在袁志手里一定不好过。
她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但是叶怀诗只是转念一想,倒是冷笑。
“夫人,您笑什么?”
素月虽不知叶怀诗的意思,但是唯恐她被这事情气的精神失常了。
叶怀诗倒是面上是真的稳定。
“素月,我有办法了。”
素月奇怪,这事情还能有什么转机吗?
叶怀诗就算从前是个粗使丫鬟也是在京城长大的,西渠那里全是流民,她都不一定受得了。
何况袁志的性子谁不知道,叶怀诗怕不是才去了活不了三天。
叶怀诗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念余她过来了。
想来也是好久没见,念余身上还有些没好全,但是也无大碍了。
“念余给夫人请安。”
叶怀诗示意她们不用多礼,也知道她们大概是听说了自己要去西渠的事情。
“夫人当真要去?”
雅霜面上藏不住事,倒像是害怕叶怀诗离开一样。
“我没有别的选择,想来你们都经历过,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