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转身之际,候言及时道:“等等!”
望着候言,暗想:他还要说什么?
候言怅然一叹,眉头皱起,“你婆婆可一起走了?”
原来还惦记着候氏,“母妃年龄大了,没跟随着来,我让人护着她在东城门等候。”
全走了好啊!候言嘴都笑得扯到了耳后,“好好好!好好待你婆婆,切不要再让她独自离开。”
“舅舅教训得是!”福福,转身大步向白马走去。
翻身上马,抬手向台阶上的众人挥了挥。
与此同时,相府西面小门被人从内开了锁,一身炫紫色衣裙的女子送出一个粗布衣裙的妙龄女子。
妙龄女子肘部挂着个沉甸甸的包袱,她出门,一个粗布袍子的男子笑迎去。
男子身后,是一辆普通马车。
女子上了马车,没急着钻进车内,俏然转过身,遥望着小门前衣袂飘飘的女子笑道:“依儿姐姐!你保重!”
女子点下头,挥手,“快去吧!”
寅时,鸡叫,吹吹打打的喜队来到东城门前。
城门刚开,拉城门的两个士卒睡眼朦胧,一人揉了揉眼,好奇地望着出城门的队伍道:“谁家嫁女啊?”
一人道:“谁知道。”
喜婆塞了些干果到他们手中,他们喜上眉梢。
出得城门,那吹喜乐的人分排站好,卖力的吹奏着最后的喜乐。
喜车出城,花静琬向喜婆笑笑,驱马追去。
乐队留下,迎亲的队伍人也就不多,喜车前两个下人开道,喜车后是两辆马车,马车左右两边是四人,后面的便是冬儿与花静琬。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金黄的稻子在晨风里,小雨中舞动着婀娜的身姿,风中含着淡淡的稻香,清新的原野味。
离东城门大约一里处,前方的官道上便隐隐约约见着十多人。
十多人骑着马,清一色一身黑,蒙着面,中央的好像是个女子,她长发中分,自两侧垂下,半掩脸部,肤若雪白,眉青如黛,眼若秋水,黑纱在风雨中乱舞,及腰青丝飞扬。
队伍停下,花静琬驱马向前,一双俏目喜气流淌地望着中央的女子,“史宴!我不寻你,你却自动送上门!”
史宴妩媚一笑,熠熠生辉的双眼透出一楼精灵,“蝶舞!来仪可放出来了?”
还敢提来仪?脸色一变,覆上一层霜雪,“史宴!你还敢提来仪,今日,你死期到了!”
话落,驱马向史宴奔去。
史宴阴测测一笑,发丝乱舞,驱马迎来。
同时,他左右的十人纷纷亮出武器,冲破雨帘,顶风紧随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