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征得知魏松的危机是因为女人引发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邹晓征的世界里,他最爱的首先是权利,其次是金钱,第三位才是女人,也就是说女人对于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正因为如此,邹晓征在生活作风方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尤其是这几年落马的官员中,十之都与女人有关,这就使得他对女人更加敬而远之。
邹晓征不在外面碰女人,并不是说他就看不上那些碰女人的男人,在他看来,这就好比是你喜欢吃萝卜,我喜欢吃白菜一样,各有所好。吾国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对于一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来说,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战利品,或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且女人拥有的越多,就意味着这个男人越成功。
但邹晓征认为,想玩女人也要有玩的本事,如果不具备这个本事还想玩,结果被女人给玩了的男人,是最无能,最可恨的。魏松在邹晓征眼里无疑就是这样的男人。
“姐夫,我该怎么办啊?”魏松脑子一片空白,一点主意都没有。
邹晓征来回踱步,没有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有一点邹晓征是清楚的,那就是魏松这个忙他是必须要帮的,因为事情不小,一旦魏松出事,谁也救不了他,到时魏松为了征求宽大处理,肯定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这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晚邹晓征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非常难受,干脆就去了书房,一边抽烟一边琢磨魏松的事情。
很多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之前,挡在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没有任何的希望。但捅破了以后,就会有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之感。
邹晓征就是这样的,当他猛然想到一个人的时候,他紧忙翻了翻遮蔽在他心头的所有阴霾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将第五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邹晓征身心轻松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邹晓征在去上班的路上打了一个电话。
“盛怀啊,在哪儿呢?”邹晓征问道。
这个人叫郭盛怀,是省委第六巡视组组长,此前任省纪委常委、秘书长,是邹晓征的嫡系。
“我在许都呢,邹书记有事?”郭盛怀问道。
“嗯,有点事,你抓紧回正州一趟吧,我想晚上就见到你。你一个人回来就行。”
“好,我知道了。”
许都和正州挨着,郭盛怀下午一点多动身,不到四点就到了正州。
给邹晓征打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邹晓征告诉老地方见。
老地方指的是一家没有挂牌的会所,平常邹晓征和郭盛怀去经常去的。
邹晓征下了班就来到了会所,一进屋,郭盛怀就进了起来,邹晓征摆了摆手,示意他坐。
特意叫他回来一趟,郭盛怀知道邹晓征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由于不是外人,他就开门见山问道:“什么事儿啊?”
邹晓征也不绕弯子,说道:“我小舅子魏松出了点情况,你去洛河的时候,如果有人找巡视组反应他的情况一定要压下来。”
“他的事儿很严重?”郭盛怀问完之后就发觉自己问的是废话,要是不严重邹晓征能把他叫回来吗。
邹晓征点点头,一脸严肃道:“嗯。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的事情出了洛河。”
邹晓征说这番话的时候,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郭盛怀知道这是死命令,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这不是邹晓征第一次吩咐郭盛怀办事,但这一次郭盛怀不知道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很忐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再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当天夜里,邹晓征在家里又打了一个电话,对象是洛河市纪委书记关明阳。
“明阳啊,最近怎么样啊?”邹晓征笑着问道。
“我挺好的,邹书记你也好吧?”关明阳接到邹晓征的电话颇感意外,心说他怎么突然想起给自己打电话来了呢?
“我也挺好的。咱们俩可是挺长时间没联系了,得有两年了吧?”
“嗯,差不多吧。邹书记有事?”关明阳觉得邹晓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打电话,打电话必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明天就周五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来一趟正州吧,咱们叙叙旧。明天晚上我就不安排别的事情了,我等你啊。”邹晓征也不管关明阳是否有时间,就把见面的事情给定下了。
关明阳和邹晓征可以说是老相识了。当年邹晓征在六龙山下面一个县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关明阳就在邹晓征的手底下做事,当时关明阳是县委办公室的一个秘书。由于笔杆子很硬,得到了邹晓征的关注和赏识。
后来邹晓征到绿江当市委书记,到洛河当市委书记,全都把关明阳带在身边,可以说关明阳能有今天,很大程度是得力于邹晓征的提携。但是两年前,因为一件事,使得两个人的关系一落千丈,彼此不再联系。
两年前,时任洛河市委秘书长的关明阳一天忽然接到了邹晓征打来的电话。
“邹书记有事?”关明阳问道。
“风叶县的远史俊你认识吧?”邹晓征问道。
“认识,怎么了?”远史俊是风叶县的专职副书记,关明阳知道这个人,但是与之没有什么来往。
“这个人挺有水平的,我看适合干个一把手,你给运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