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他去划玻璃给我修窗户,我回到家,首先翻出手机,上面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编辑打来催稿的,这几天过得乱七八糟,一个字都没写。
扫掉地上的碎玻璃,只一夜而已,桌上就已经落了一层薄灰。欣慰的是治安还不错,门户大开也没有丢东西。
地上、门上,到处都斑斑点点甩着我的血,看着有点厌恶,便去端了盆水打算擦干净。右手用不得,就用左手慢吞吞干着。
一转身看到他靠在门框上,一脸笑意看着我。我没好气:“还不过来帮忙啊?你干的好事。”
他一动不动:“你要是乖乖听话给我开门,我还用干这好事儿吗?”
我听了倒也不生气,只想笑。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把新的玻璃装上,打了招呼就走了,听他们叫他“黑爷”,我心里想,真是个黑社会称呼。
他走进来,拎起我的一撮头发看了看,坏笑着说道:“我可以再做件好事,帮你洗个头。”
我一下觉得颜面扫地,拍开他的手,瞪他:“不劳黑爷动手。”
“你现在就是个残疾人,一只手怎么洗?”
“那就脏着吧。”我嘴硬。
他呵呵的笑:“我会嫌弃你的。”
我噎住,说不出话,只能怒目瞪他。他把我拽进浴室,让我靠在水池边坐着,用花洒仔细冲洗我的头发,还帮我按摩头皮。
我惊讶他手法娴熟:“你还会按摩啊?”
他笑笑:“我是用双手感知世界。”
正洗着,编辑的电话再次打来,她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连威胁带哄的催我交稿,我赶紧好好好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