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醒了?”宁心雨焦急的询问道。
赵惟吉忙从门口疾步走来,冲到床榻边,关切道:“师父,您醒了,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宁心和缓缓睁开双眼,待看清坐在床沿边的是宁心雨和赵惟吉的时候,宁心和方舒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雨,雨儿……爹没事,别哭!”
宁心雨听到这句话哭得更甚了,赵惟吉好不容易才安抚住,随后,赵惟吉唤来陈嫣然,为宁心和施了最后一针,将他体内的淤血全部排出体外。宁心和这才清醒一点,说话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结结巴巴。
宁心和说道:“多谢皇上救命之恩!”说着,欲下榻向赵惟吉拜谢,赵惟吉见状,忙上前拦住,道:“师父,这是徒儿应该做过的,再说,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师父你又何以这么客气,师父可是怪罪徒儿没有将李思杰擒拿住?”
“皇上,你是说雨儿她……”话说一半,宁心和已明白过来,苍白的面颊浮现一丝笑意,慈爱的看着宁心雨和赵惟吉,郑重其事道:“皇上,心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望皇上能好好爱护,切莫让她受委屈,我这女儿性子倔,还望皇上多包容包容!”
“爹,你还是不是我爹啊,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不知道,师弟他可坏了,都是欺负我,女儿哪里有欺负他嘛!”宁心雨见宁心和面色转好一点,不由撒娇道。
“哈哈,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嫁人了,还这么撒娇,让人看见笑话!”宁心和是有女万事足,身体明显变好了,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爹……不理你了!”说着,宁心雨转身离开,顺手将房门带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女儿啊,皇上,以后就劳烦你了!”宁心和看着宁心雨那娇俏的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
“师父,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岳父大人了,别皇上前皇上后的叫,显得太生疏,再说,这里又不是皇宫,我们之间不用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师父,你要是不嫌弃,唤我贤婿不是更好?”赵惟吉说道。
宁心和甚至欣慰,他的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托付终身,就算让他现在马上死去,他也含笑九泉。“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赵惟吉起身作揖道。
“好,好……”说着,哈哈一笑,却不由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猛地咳嗽了起来,止都止不住,赵惟吉见状,忙上前伸手轻拍宁心和的后背,这才让他顺了气,止住了咳,赵惟吉说道:“岳父,小心身体!”
“我这把老骨头,能活着已是奇迹了,对于武功尽失这事,我想我还是能接受的,只是这华山派,难道就要断送在我的手里。”宁心和摇头叹气道:“我真是想不明白,我这大徒弟思杰怎么会变成这样,居然残害同门,欺师灭祖,简直是畜生,也不知道绍儿现在有没有怎么样,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引狼入室,师弟,徒儿们就不会死!”
“师父,这不是你的错,大师兄,李思杰他是处心积虑,有道是无知者无罪,师父你又何苦将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至于三师兄,师父,你放心吧,他没事,现在在长安寇准寇大人那里养伤,按他的身体素质,不用半个月就可以下榻行走了。”赵惟吉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宁心和舒了一口气,说道。
“师父,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这里就交给徒儿去办,你且安心!”赵惟吉说道。
“好,那就有劳贤婿!”宁心和弱弱的说道,话音一落,便已躺会床榻上,闭目而睡。
一离开厢房,赵惟吉就命杨延昭将所有人集结于大殿之内,他便站在殿中央,等人全部来齐后,他振臂一呼,道:“今天,华山派遭遇百年难遇的危害,我们就更应该携手前进,彼此依偎,这样,我们才能让华山派重振!”
“重振华山,重振华山!”一群师兄弟起身高呼道。
“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让师叔和其他牺牲的师兄弟入土为安,至于其他,就等师父痊愈后,再作打算!”赵惟吉说道:“好了,大家下去吧!”
一群师兄弟用了将近五个时辰的时间,将所有牺牲的华山门徒全部安葬好,然后又举行了简单的入殓仪式,基本上,残局已被收拾好,就差一个掌门号令这一切了。赵惟吉想到宁心和意属王学绍接替他的掌门之位,便派杨延昭和薛敬连夜将他护送过来,此时宁心和虽然不能说是痊愈,不过至少可以下榻走动了,只是现在一代宗师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家人,总会有些不适应,赵惟吉却抄录了一份苦海无涯,交给了宁心和,告诉他,若是还想学武,这本苦海无涯可以帮助他。
而安定好这一切,赵惟吉他们离开了华山,不过宁心雨还是留在华山照顾他爹。经过薛敬和韩升不日的努力,总算是在长安县城内找到李思杰的躲藏的地方,本想带着杨延昭他们去抓获这个漏网之鱼,却在半路被人拦截,那人便没有对着赵惟吉他们喊打喊杀,反而是很有礼节的留下一卷书册,就离去了。
赵惟吉拿过书册,翻开一看,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杨延昭他们说道:“不用追了,放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