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抬起眼科了一眼苍蓝,又埋进了苍蓝的怀里道:“不错,是九重玄冥,据说凤衔天下这门武学是落红斋的创始人,池烟所创,奇怪不,一个女子创的武功,竟然不适合女子练习,她对于武学有着不可抑制的痴迷,但是凤衔天下太过于霸道,池烟直到最后自己都无法控制,走火入魔,杀了很多的人,所以直到现在,落红斋还是被很多武林中人认为是邪门歪道!”
苍蓝有一点点惊异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显然这段关于凤衔天下的故事属于武林秘闻,苍蓝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确实没有想到怀中的女子如此的清楚。
苍蓝微微有些怔住,他抬起季弦歌的头无声的说道:“凤衔天下和九重玄冥之江湖上两大武林绝学,九重玄冥每一个灵山的弟子都多多少少会一点,但是这世上会凤衔天下的人便是只有落红斋的主人,难道你是琼楼?”
“你是傻子吗?琼楼有我这么年轻吗?”季弦歌调笑道,“她是我师父!”
“你是落红斋的人?”
“准确的来说是落红斋的主子!”季弦歌看着苍蓝,道,“你说得对,九重玄冥每个灵山的弟子多多少都会一点,只有灵山的主人才完完全全的拥有真正的九重玄冥,你知道为什么吗?”
苍蓝摇摇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好好了解过怀中的这个女子,这么想着便是搂着季弦歌的怀抱又紧了几分。
“当年池烟走火入魔,没有人能抑制住她,她在江湖杀屠杀了许多门派,不停地寻找这凤衔天下的弱点,不停的改进,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他阻止了池烟的无限的杀戮,他便是香山的第一任主人,柳如风,他与池烟本是夫妻,很多人都问,池烟这么多年的血腥生涯他为什么才出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九重玄冥是柳如风所创?”苍蓝无声的问道。
“不错,柳如风很清楚池烟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所以便是耗费功力自创了一套武功叫做九重玄冥,这柳如风对池烟该是有多深情,他了解池烟对于武学的痴迷,所以这套九重玄冥并不是压制凤衔天下的,他不会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心血……”
“这么说凤衔天下的缺点恰恰是九重玄冥可以克服的!”苍蓝无声的说道。
“不错,所以如果凤衔天下想要平安无事的冲破九层,就必须要有九重玄冥的帮助!”季弦歌道,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是这世上我最不想要的就是秦梦雪的帮助!”
“可是你需要他……”苍蓝无声的说道。
“哎,可惜柳如风与池烟后来的下落不得而知,要不然倒是可以寻些苗头……”
“你的脉象很混乱,为什么之前为你把脉的时候没有这种奇怪但是混乱的脉象……”苍蓝又一次帮季弦歌把脉以便确认。
“因为这个月的十五快到了……”季弦歌浅笑道,“其实本来只有在十五那天我的内里才会紊乱的无法控制,可能是因为上次受伤后强行冲破了第五层,我现在根本承受不了第五层的功力,这功夫霸道的很,想必你也发现了……”
“没事的,我会帮你的!”苍蓝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何时有过这种无力的感觉。
季弦歌摇摇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将九重玄冥交给秦梦雪,我听师傅说,秦梦雪原来是个痴儿,但是我见到的秦梦雪何止不是痴儿,那小小的年纪,眼中好像经历了千世万世一般的狡猾,总觉得师傅隐瞒了我什么……竟是将九重玄冥给了秦梦雪那厮,不然他也不会处处打压我!”
“或许是为了保护你……”苍蓝温柔的眼神有一瞬间有一点点的黯淡。
“保护我?你忘了我是怎么找上你的吗?我可是被那家伙弄得武功尽失,要不是这样,那日在宗缇寺我也不会走火入魔,现在更不会这般难受!”季弦歌狠狠的说道。
“对于秦盟主的事情,你总是特别在意呢……”苍蓝温柔的无声说道。
季弦歌的表情一僵,突然又淡淡的浅笑,该死,为什么秦梦雪那家伙总是可以让自己失去冷静!
“其实若是你以平常心来看待,或许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苍蓝若有所指无声的说道。
“我看不透秦梦雪……”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是一种特别无力的看不透,好像我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们明明从小就认识……”
“可是你们很像不是吗?”苍蓝扶扶季弦歌无奈撅起的小嘴,满眼温柔尽是宠溺。
“是啊,我们都是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不顾一切,自私自利……”季弦歌歪着脑袋看着苍蓝,“还有什么阴险狡诈的词,统统都用在我身上吧……”
苍蓝笑了,温柔的笑容映衬着那红肿已经慢慢消下去但是还是水润红盈的双唇,暖人心脾。
“苍蓝,你讨厌这样的我吗……”季弦歌小声地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却是一个浅浅的吻印在了季弦歌的额头上,作为回答。
“苍蓝啊,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季弦歌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戏弄着看着苍蓝。
苍蓝却是用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道:“忘记为什么了,只知道现在很喜欢很喜欢你……”
季弦歌突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桌子上慢慢干涸的水渍,又吻上了苍蓝的唇。
而此时的院子中央,阳光透过树影斑斑飒飒……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那间充满温情的房间,看不清表情……
树叶被风轻吹落在了他的身上,藏青色的长袍被风掀起了一点点的幅度,又落下,起起伏伏,黑的不真实的长发有些跳跃的高度,又一一落下,与男子的安静全然不符……
他的身上已经有很多的落叶,脚下的空白和周围的满满的深绿色的落叶,也不能推测出这个男子在这里站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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