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区别的……”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用手抚摸着这张脸,因为经常使用人皮面具,使得这皮肤有些微微地粗糙,甚至有些发黑,“你给我暖床自然是你在下了,我陪你一夜,是我在下啊,这可是谁上谁下的问题……”
好吧,季弦歌承认从暮千兰那学来的这些词全都用到明日身上了!
明日不说话,任由季弦歌在他的脸上为非作歹。
“或者,我用强的,生米煮成熟饭?”季弦歌道。
“杨子寨已经上了官府的通缉录,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这样难保你的消息不会外泄到京都!”明日道,嗓音中带着一股沙哑。
“啧啧,你这声音可是被糟蹋的够可以了,改日我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不然在床上叫的都难听!”季弦歌道。
明日挣脱了季弦歌的手,站到了一边。
“明日,你可是以为我还是皇宫中那个有所顾忌的皇后?你可知,就凭你欺骗了我,陷阿年与危险之中,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季弦歌轻声的说道,“不过,好在你真实的这幅皮囊,还是有价值的……”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明日说道。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欺骗我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季弦歌道,“不过,若是你希望燕寒秋知道你们乌雅一族,还有流落在为没有为他所用的人,你说以燕寒秋的性格,会怎么做呢?”
“你威胁我?”明日道。
“恩。”季弦歌点点头。
明日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季弦歌看着这样低眉顺目的明日,突然就能想到当时的子规,然后满脑子就是暮千兰和自己讲的,有情趣的床弟之事,比如羽毛,比如鞭子……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是不是快要和暮千兰那厮学坏了?
“我没有想过要你死,但是,我们乌雅一族受命于皇恩,我身上系着族人的性命,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明日道!
明日不会告诉季弦歌,那日大火之后,明明知道季弦歌自己策划了这场大火,但是明日的心中依旧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的,以至于,就连燕寒秋都离开了,他还是在等宫人们将废墟清理干净,看到真是没有人的骸骨时,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松的一口气所为何?
“你就确定,燕寒秋能保的了你们乌雅一族?”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不能原谅我,对吗?”明日看着季弦歌,眼神复杂。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又为什么要我原谅?”
“季何年不是我们抓的,那日不过是有人将将季何年送到了我们手上,让我们牵制你而已……”明日道。
“我知道,就凭你们,还没有办法从秦梦雪那里劫走阿年,十有是媚宫干的好事,但是明日,你要怎么解释,你在我身边隐瞒身份,骗取我的信任呢?”季弦歌道。
要是秦梦雪在的话肯定会鄙视的说,你信任过人家吗?
可是这是明日,不是秦梦雪,明日低下了头。
低下去的头却是被季弦歌的手又硬生生的抬了起来,明日没有反抗,不是他觉得自己打不过季弦歌,而是,真的不想反抗,不论如何,他欺骗了这个女子在先,以至于现在她身处于危险之中!
“明日大人,你在这玉阳城究竟是因为什么?”季弦歌冷冷的问道,一手甩掉了明日的下巴。
“放心,不是因为你,皇上还不知道你在玉阳城!我们这次来,其中有一个最纯粹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威海玉阳城一带的大斧山!”明日道。
“你们想要缴了这杨子寨?”季弦歌问道。
明日点点头!
“不行!”季弦歌道,这里离藏鬼山如此近,媚宫又虎视眈眈,若是真的成了官府所在之地,麻烦可真是不小!
“为什么?”明日不解的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季弦歌步步逼近明日,将明日抵在了墙上,道,“你也不是认识我一两天了吧,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我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
明日看着季弦歌不说话,眼角下面的泪痣,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若是你觉得我欺骗了你,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乌雅一族没有关系……”明日抬起头说道。
“你是想要说,和程郢没有关系吧?”季弦歌冷笑道,“你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就光是按照年龄来看,你可是要比大叔小啊……”
“我欠他的……”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是你欠他的,不是我欠他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若是,你将他的事情传给了皇上,那无异于,也将你自己的行踪暴漏了……”明日道。
“我有一万个方法,可以叫燕寒秋知道你们乌雅一族还有强大的布阵之人没有归顺他,而不追查到我的身上……”季弦歌一脸从容。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明日似乎有些无奈。
“没什么,这杨子寨定是不能被朝廷收缴了去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我也自是有办法叫朝廷搁浅这件事情,但是前提是,你要和那个祝大人好好商量,我看他是想要立功想疯了,连出卖色相这一招都想出来了……”
“祝子言是今年玉阳城新上任的州府,可是想要立功,急功近利了一些,但是人没有恶意的……”明日道。
“怎么,急功近利可以作为耍弄别人的理由吗?”季弦歌一步跨到了明日的身边,道,“明日,燕寒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愿意留在他身边,不如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更好地,你好留在我的身边?”
“你是想要乌雅一族留在你的身边吧?”明日抬起头看着季弦歌,眼中有一丝丝的苦涩,明日要比季弦歌高出一点点,以至于两个人的状态形成了奇怪的姿态。
“恩,不愧是暗卫的头,很聪明,不过你这么聪明的人,我更加不愿意放在燕寒秋的身边了……”季弦歌看着明日道。
“既然你已经离开了皇宫就,也不要招惹皇上了,这样对你对别人都好……”
“招惹燕寒秋?真是可笑了,我可对招惹燕寒秋没有一点兴趣呢?”季弦歌用手划到了明日的胸口,轻轻一挑,明日的棉衣扣子就被挑开,“其实,你还没有告诉我,燕寒秋究竟有什么筹码让你留在了他的身边?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定时能比他给你的更多,若是我给不出来,那我便也不再烦扰你!”
突然,一直没有反抗的明日一把抓住了季弦歌那双准备将自己棉衣剥掉的双手,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在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燕寒秋是大燕国的皇上,他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爹爹这次如此行动不也是被他镇压得下来了么?再说了,你们季家只有季何年一个嫡子,而大燕的皇族早就被燕寒秋屠杀的不剩一人,就算是你们季家夺得了这天下,你们又以什么名义来坐,何人来做?难道你和你爹爹想要让季何年那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来做皇位,然后你们从后面听政吗?”
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的明日季弦歌一愣,本来就是想要戏弄一番明日的,自从知道了明日就是子规,季弦歌的心中始终觉得明日就是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却是格外引人邪恶的子规!
只是,这是怎么了,突然如此的义愤填膺?
但是明日的怀疑,便也是自己的怀疑,自己那丞相爹爹如此积极地想要抢了燕寒秋的天下,究竟是为了谁?
季弦歌可不觉得,和阿年有关系?这中间,究竟获得的利益最大?
不过,自己看着明日的样子,倒真是怀疑先前是不是猜错了,难道这乌雅一族真心是对燕寒秋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