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责懦弱不丈夫,七窍引我渡彷徨(1 / 2)

我的呐喊岁月 奇林夕 3606 字 5个月前

我和荼然之间,虽然没有高山之崖的承诺,也没有大海之边的誓言,但就在她潮红着脸衣着单薄睡衣依偎在我怀里害羞的呢喃时我便深深地将她那张羞涩却又清晰的脸颊烙在了我内心那块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地方没有人再能替代,在两个舌尖碰触的瞬间我便刻下了她唇边那股独有的芬芳今天就在这个‘最后一面’面前,我的心就像是喘着气奔跑着,苏醒、挽留这两个包袱压得本来就十分疲倦的心这时怎么也喘不上气来了最终我还是静静的躺在了这个松软却又冰冷的病床上面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竟然连五秒的真男人这一刻我都没有勇气,骨子里的懦弱不断地席卷着周身的各个角落,自责就像是一道道撒了盐的伤疤不停地刺痛着早已停息的心脏不知沉寂了多长时间的这个病房在‘咔’的一声清脆的开门声之后带来了一阵外面的气息还是那一步步附有节奏的高跟与木地板的碰撞,而后那一阵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的小黑裙香水味有渐行渐近袭面而来了“林夕,你快点醒过来吧,你知道那个女孩哭的又多伤心吗?就是为了想要见你一面,我也是一个女孩当然能体会得到她的心情,可现在你还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大伯和妈咪随时有可能回到这里,到时看到她在这里的话又会责怪我的,所以对了,米录刚才说一会儿会过来,要是米录看到她的话不行!我现在就出去安排人将她送回去”

“”

堂姐嘴边的这些似乎像是说给我听得话语刚刚落地便听见又几声沉重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我也不知道这时我是该醒还是该继续放纵自己的虚伪了我再一次轻轻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角溢出了已经散尽温度的泪水,这一刻我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我微微将头微侧到了左边已经被泪水滴湿的枕巾看着那晚荼然所站在的那个路灯下面,也许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再找到一丝的余温吧渐渐清晰地视线又变模糊了,模糊的视线直到堂姐奇米琪迈着那个步子走到病床边沿都未再闭上,我想荼然临走之前应该还会再走一遍路灯下的那段路吧“林夕,你醒了!?林夕?!你醒了”

“嗯”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林夕,你怎么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

“我刚才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见我爸永远不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三伯,最喜爱你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他怎么会不回来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堂姐,你对了,荼然?!荼然,现在在哪里?!荼然现在在哪里?!”

“我刚才告诉你了,你不记得了?”

“她现在在哪?堂姐,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求你了求你了”

“林夕,你身体才刚刚恢复,你别这么激动,她回家了,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她就会过来看你的”

“真的吗?她真的会来吗?我现在身体就恢复了,你现在能接她过来吗?”

“她已经几天没合眼了,现在刚回家休息,放心吧,到时我一定会把她接过来的,你现在就只有把身体养好,到时她来了你才有力气做更多的事情”

“堂姐,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吧”

“你能帮我再去买一碗前几天你给我买的那样的燕麦粥吗?”

“林夕,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太饿,只感觉胃里面空空的”

“来,你尝尝我给你煲的汤,你先在肚子里面垫垫,等等我就开车去给你买粥去”

“煲汤?”

“嗯,林夕,来我给你扶起来,我来喂你”

刚说完,堂姐奇米琪就将她那两只看着就十分细瘦的胳膊架到了我两个腋下单薄粉嫩的嘴唇不断地喘着带有芬芳的气息使出全力将我向上扶,我那只没有扎针的手也摁在病床向上随势挪动身子,直到我坐起身子我才发现堂姐喘着热气的小嘴上面雪白娇小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带有体香的汗液“林夕,你好重啊,你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啊?”

“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所以”

“嘿嘿,练出几块腹肌了?”

“堂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你看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好了,来,你先坐好,我给你端来前几天给你喝过的乌鸡汤估计现在汤都凉了”

“乌鸡汤?哦,我记起来了堂姐,像你这样的会做饭这么优秀的女孩,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一定迷倒了很多男孩子吧呵呵”

“如果向你这样说的就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来”

“怎么了?是不是婶婶”

“没什么,好了,今天我们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来,再不喝汤就凉了”

“哦”

“来,我先给你擦擦脸,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又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到河边玩耍时回家的样子了呵呵”

“脸真的有那么花吗?我只觉得我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一会儿大伯和妈咪就来了,到时你可不能花着脸见他们啊,否则我可要受到责怪的”

“嗯,堂姐,我都听你的”

“呵呵,想着你这么听话,我做再多也没关系的”

“呵呵,堂姐对林夕的好,林夕都记在心里了,等我身体恢复好了我会为堂姐做更多的事情的”

“呵呵,你呀,还是这么孩子气,呵呵”

看着堂姐娇小皙细的脸颊上挂着和婶婶略有不同的微笑我还是回敬着那种更加自然官方的微笑看着她被黑色娇小女式军靴包裹着的小脚一步步走到洗手间,因为在我心里她和婶婶相比她比婶婶更加的可怕直到目送完堂姐奇米琪走到洗手间,我这才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抹去了额头两侧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惊恐而溢出来的热汗,而后吐出了那半口压抑了许久此时已经温热的冷气就在我自以为什么都准备好了,就连大伯和婶婶忽然到来我该以什么口吻回答什么问题我都设计好了,可当看到拿着湿毛巾,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走到我身边的堂姐时,我的心里面不知怎么猛然就怵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堂姐脸上的笑容猛然之间就被猛然响起的那声手机彩铃带走了,留下的唯一的就是好像冰冻了千年的尸骨,丝毫看不出一丝的血肉之感,最简单的‘喜’‘怒’‘哀’‘乐’在这张娇小的脸颊上唯一能体现出来的就只剩下那一丝被千尺寒冰冰冻了的‘愤怒’了堂姐奇米琪抬眼看了看我,对视的眼神瞬间便被她瞬间转变的那种和婶婶略有不同的微笑击溃了,剩下的只有那一声声似有似无的心跳声了堂姐笑着看着我那张掩饰不住惊恐的脸,轻轻地走到了距离我紧紧只有一步之远的桌子旁,轻轻地拉开了她那个在我看来已经是第三种款式颜色的birk包包,将手放在包里面轻轻地一滑手机彩铃便消停了,看着拉上包包转脸又慢慢走到我身边的堂姐,我只觉得又一种清晰的东西堵在了我的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睁着眼睛慢慢回味着这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林夕,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啊,是不是后背又痛了?”

“”

“林夕?你怎么了?林夕?”

“堂姐,我我”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我我想要去下洗手间,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