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小便?”
“嗯”
“原来是这样啊,你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后背又痛了呢来,我给你扶起来,你站在这里在这里夜壶里面完成吧”
“我我想去洗手间”
“这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我们还睡在一起过呢,没事的”
“我堂姐,你在这我方便不出来”
“林夕,你呀,好了,我背身站到床边,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试试”
“来,我先把你扶起来”
堂姐奇米琪撩起了上衣制服的两个袖子站在床边,轻轻将病床上的单子掀了起来,轻轻将我的两只脚放到了床边的那两只棉拖里面,提起微翘的小臀两只纤细的胳膊就架在了我的两个腋下,单薄粉嫩的嘴唇不时地喘着带有芬香的热气,使出全力将我向上提,当时我只感觉到堂姐奇米琪那两只微挺的透过仅隔一层衬衣不断地在我的胸前摩擦,直到我低下头猛然一瞥时我才发现今天堂姐没有带胸罩整个雪白凸起的完全展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顿时便觉得似乎两个鼻孔在热血喷涌,不是因为我的忍耐能力不足而是堂姐上身妖娆的身躯透过解开的那两个衣扣在我的视线之中是那么的完美“林夕,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啊?是不是”
“”
“林夕,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
“好了我现在让布图过来帮你,我先到门外看看”
“”
“啲布图,你先进来一下”
“是!”
看着从来没在我面前羞涩过的堂姐这次这么绯红的小脸,我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撇那一眼了,顿时不知所措的我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现在还为恢复原色的脸一声不吭地静静坐在床边“没事的,林夕,你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今天这事不怪你,是我临行前太匆忙了忘记穿戴了,我没有怪你”
“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
此时已经披上那件黑色的貂皮披肩刚好遮掩着已经扣上衣扣隔层的堂姐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用那只涂有色泽的修长指甲轻轻地刮去了我眼角下那一丝的羞涩“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林夕想要去卫生间,你帮我搀扶他进去吧”
“是!”
看到眼前的场景这一刻我顿时迷失了,对于我猛然的苏醒仿佛在眼前这个四肢发达满身血腥味的布图看来似乎是早有预料的那一刻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这天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很多话语,即使大伯和婶婶会掩饰住巨大的杀气但要是堂弟知道了的话我这时就像是一只得了瘟疫的病鸡,瘫在了那两个搀扶着我粗壮的胳膊之间任其拖拽摆布,毫无任何知觉了“我先出去一下,等等我再过来,布图你先在这里等着,估计不一会儿我大伯和妈咪就会过来了”
“是!”
交过手中提着的输液袋堂姐留下这句令我浑身都感觉到不适应的话语之后便静静地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那个满身血腥味的布图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前迟迟都未能迈开已经失算了的步子‘你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放心吧,即使他们看出来你是洋装的现在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里是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你是谁?你在和谁说话?’‘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惊弓之鸟,我是谁不要紧,现在要紧的是你现在是寄人篱下,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赶紧回到属于你的病床把眼睛闭起来’‘’“你好了吗?”
“嗯,好了,我现在想躺到病床上”
“”
再次躺到这个病床上时不知怎么我的心里顿时不再像刚才那么的惊慌了,反而多了一些平静‘现在我已经躺到床上了,你现在在哪?你可以出来了’‘’‘你可以出来了’‘’‘是不是这里还不安全?还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你的心智是乱的,哪里都是不安全的,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以往二十四年你所积淀下来的知识,为你以后曲折的道路铺垫一下吧’‘你是谁?我怎么看不到你?这里是哪里?’‘隔着这道心墙住着一个你已经熟悉了的那头野兽,我是谁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现在已经入住在你这里了,现在先给你看一样东西,等你领悟其中的真谛时,有很多眼前你所看不明白的事情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你要我看什么东西?难道你就是那头野兽说的另一个我?’‘不,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只是你以往二十四年思想积淀下来的‘七窍’,我不是一层不变的,我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的,有时甚至会抛开你的本体,所以即使你看到我的模样也只是一时的而已,不看也罢’‘那‘镜子’,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一面镜子?’‘嗯,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心里面所有的困惑这面镜子都会为你解答的,我先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可’今天这段十分简短的对话就在我另一半心房没有开始只有结尾的结束了,明明已经闭上的双眼这时却真的看到了眼前那面泛着幽深色泽的镜子,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面深邃的镜子,轻轻用手抹了抹上面的几粒尘土,还未等我开口,镜子里面却浮现出了一张清晰的脸,当看到那张不是自己的脸,我的心瞬间便涌到了喉咙,它是怎么知道现在我心里面最放心不下的是荼然,它又是怎么知道我准备问它我现在心里面最放心不下的是谁?猛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和我对话的那个神秘的声音所说的到底是对是错了站在这面神秘的镜子面前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脑中不断地回忆着以往二十四年之中所积淀下来的任何一处自己所遗忘的地方‘镜子,如果你真的可以解答我内心所有的疑惑,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刚才那个‘七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听完这句话,眼前的这面泛着幽深色泽的镜子里面又出现了一面泛着不一样色泽的镜子,而在里面那个镜子里面又显示出来了又一面色泽异于前面两面的第三面镜子,在第三面镜子之中这时有飘来了第四面闪着亮光的镜子,随后第五面、第六面、第七面眼前这个泛着幽深色泽的镜子里面一时间迷离出来了二十四面泛着色泽各异的镜子我呆呆地站在眼前这个神奇的镜子面前,轻轻地抬起了右手不断地想要试图去抚摸表面幽深色泽更深处的更深处可就在手指刚刚触碰到最外层那个镜子表面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从最深处的那面镜子里迎面走来了几个人,幽深、漆黑的面容渐渐在我不断急促的呼吸声中变得清晰了,四双满是鲜血的双手清晰可见身后还在不断延续的血迹,四个人像是被冰冻了千年的脸上流漏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从那双像是死亡了很长时间放大了的瞳孔之中才能看出暴涨的杀戮,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有血系关系的人:大伯——奇宝顺、婶婶——黄冰瑛、堂姐——奇米琪、堂弟——奇米录四双像是要将我肢解而后铸成皮囊的眼睛泛着带着血腥的杀气不断地向我一步一步靠近,我带着这二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惶恐无助不断地向后退试图躲避这凶残的一幕,但是打颤的脚步就在退了两步之后便碰到了一面类似铁墙一样的东西,任我怎么推撞都无法冲破这道无形的墙,最后就在那四个形同丧尸的‘亲人’走到距离我最近的第一面镜子前沿时,我便瘫坐在了这面镜子两步远的地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蜷缩在那里不敢抬头也不敢睁眼,不断颤抖的身体完全无法散尽我内心的惶恐、无助“不要不要!啊!”
“林夕!?林夕,你怎么了?!林夕,你快醒醒”
“大哥,你别那么晃他,林夕,只是做噩梦了,我来照顾他吧”
“嗯,你说”
“应该不会的,放心吧”
“好,那我先去忙那件事去了,你先在这里照看林夕”
“嗯,你去吧,按照约定好的去办”
“嗯,知道了米录,这件事大伯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先在去把让你给林夕提的车办理一下其他的事物,这一点就不用大伯教你了吧,这里有你妈呢,没事的”
“哈哈,放心吧,大伯,我就做这最在行了,到时一定让你们满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别打扰林夕休息了”
“切”
“”
‘咔’‘噹’两声相隔不长的开门、关门声在我此时还未从那个‘魔镜’惶恐之中走出带有丝丝乱轰的耳边激起了层层的蝶浪,那么刺耳、那么轰隆、那么愤恨也就是最后那声杀机四起的关门声将我从那个泛着幽深色泽的镜子面前完全的拉了回来还未等我整理完那颗早被震碎的心这时猛然感觉到一只细瘦的手指搭在了我此时不知何时已经拔去吊针似乎像是贴着棉条的手背上,直到一开口我内心强撑起来的构架便彻底坍塌了“林夕,婶婶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可婶婶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有多难,一面是自己的家庭、一面又是自己外边的事业,你二伯一天天老了,但奇家这硕大的产业不能没有继承人啊,你二伯看到米录性格不适合做所以准备把这个位子留给你爹,还说奇家的产业只有交到他手里才能延续下去后来这件事米录知道了,非常生气,后来一蹶不振的米录被一个你二伯生意上的一个伙伴利用了,他利用米录转走了你二伯所有的资金,最后他又收买了东南亚的人想要杀了你二伯,但你二伯好像不知从哪里收到了这个消息逃走了等我们赶到时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你二伯也再找不到任何音讯了为了奇家的以后的发展我就带着全家人回到了这里,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上演了刚开始参加你二伯葬礼的事情,其实里面躺着的只是一具仿制品后来米录一时糊涂做错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也就在你二伯葬礼那天我们几个在大厅内侧的那个房间所述说的话,你说一面是我的丈夫、一面又是我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亲儿子,无论选择哪个我心里面的痛你们谁又能体会得到呜呜呜你大伯从开始就准备跟着我们准备找到你二伯之后再重新夺回我们奇家的产业,而你爸当时虽然没有表态可第二天便也不知去向了我也不知道是他不肯原谅米录还是不愿意参与到这件事来,可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亲侄子,我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什么伤害如果连你们三个孩子都都保护不了,我是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我知道你现在听不到我说的话,可我只想要你知道只要婶婶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
闭上双眼听完坐在身边婶婶嘴里这段我也分不清带有多少水分的话语,不知怎么我的心里猛然觉得暖洋洋的,这个感觉是自从失去母亲之后便淡忘了的‘母爱’,那么温顺、那么舒适、那么自然我微微的放慢了呼吸的节奏,浅浅地闭上了那两只已经闭上的眼睛,又走到了那个镜子的面前‘镜子,如果你真的可以解答我的困惑,那请你告诉我,这几个人中谁最危险?’就在这句话刚刚从嘴角滑落,只见那面泛着幽深色泽的镜子里面慢慢走来了一个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对视的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各种情感使我这一刻怎么也无法再闭上那张微微张开的嘴镜子里面慢慢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一个和我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我?’就在这时眼前这面镜子之中猛然之间有多出了几张模糊的脸,镜中的那个我和他们肩并肩走在了一起似乎看不出来一丝的差异‘你是不是在说我现在已经和他们几个一样了,或者你是在说其实镜中的那个我就是我骨子里面的自己!’听完这句话,眼前的这,面镜子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反应,只见眼前镜中的那几个模糊这脸的人对镜中的那个我有说有笑的转身向最里面走去了‘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能为我解答吗?为什么现在你又回答不上来了?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直到那几个人模糊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之中眼前的这面镜子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你告诉我现在我爸在哪里?我二伯又在哪里?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镜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你告诉我啊!?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啊!’‘你别嚎了,这面镜子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他只会告诉你你该知道的,而且它并不具备未卜先知的功能’‘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什么?’‘我什么都能告诉你,只要是你该知道的’‘我知道你就是那一面镜子,你就不用在躲避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才是我该知道的!’‘我说过了,我是你心中的‘七窍’,镜子只是我的‘一窍’而已,你现在连你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有什么理由问出这几个十分渴望得到答案的问题?你现在先回去好好静静想想吧,我看你的心智以乱,等你平静下来之后再来这里找我吧’‘我现在也许真的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旁边那头野兽所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相信你’‘呵呵,临别前给你一个忠告,人可以有傲骨,但千万别有傲气,祸不但会从口出,有时一个眼神一声喘气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呵呵,回去好好想想吧,二十四年的修养别让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