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蹙眉,一时之间沒明白紫凤的意思:“杜绍熙沒把孩子送回來!”
“爹地,你回來了……”这时,刚刚从床上爬起來的冷凌殷勤的跑到陵寒身边,向他身后看了看,好奇的问:“妈咪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吗?”
陵寒走至他身边推他,担心的说:“进去穿衣服,小心感冒……”这孩子,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
冷凌嘟着嘴,不依的看了看他,又朝他身后看了看,还是沒看见他妈咪,失望的回了房间。
紫凤坐在沙发上冷哼:“你还知道小孩子会感冒啊!雪儿半夜发烧到39度,你这个当爹在哪里,在哄你的女人,有了女人孩子都不顾了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
“雪儿病了!”陵寒担心的绷紧了脸,赶紧快步朝雪儿房间走去。
紫凤气愤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很无力……
推门进來,看雪儿还在睡,满脸的憔悴,陵寒轻手轻脚的走近,替她将被子盖好,疼爱的替她抚了抚发稍,然后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了口气,缓声道:“是爹地不对,不该让你看见那些画面,可你的爹地是我,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这样的场面的,爹地不希望你是在象牙塔长大,希望无论是我的女儿还是儿子,都有一颗坚强而大胆的心,这样才能够保护自己……”陵寒颇有感触的说着。
他知道雪儿一定是被昨天那血腥的场景吓到了才会突然发烧,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他可以庇护雪儿一时,却不能庇护一辈子,只有锻炼她的心智,让她自己变强了才是最好的保护……
……
“谁!”清晨,杜绍熙睡得正香,他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他惊觉的一下子警惕的坐了起來,一眼看见那张飘逸着寒气紧绷的脸,杜绍熙绷紧的警惕松懈下來,软声叹道:“寒少,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软软的抱怨了一下,随即立马醒悟过來,赶紧诚恳的认错:“呵呵,寒少啊!你听我说,沒照顾好雪儿是我的错,可是邵医生的弟弟來给她治好了啊!你就当我将功赎过……”他敢笃定陵寒是找他算账來了……身为下级的杜绍熙命真苦啊!
陵寒蹙着眉,轻眨了一下眼,对他的道歉不以为意,双手插在裤袋里酷酷的:“起來,出去办事……”
杜绍熙正准备盖住被子继续睡,一下子定住了,转头看向陵寒道:“你不怪我了,有这么容易么!”据他所知,谁伤害了他陵寒的宝贝女儿,那可是沒完沒了啊!今天的陵寒是怎么了?这么好说话,莫不是假冒的:“额……”杜绍熙的奇思臆想还沒完,他就被陵寒揪下了床扔在了地上:“哎哟,你轻点……”杜绍熙捂住屁股,疼得嗷嗷叫。
陵寒头也不回的离去,醇厚而不容抗拒的声音从身后飘來:“15分钟后,楼下來见我……”
完全陵寒式的独霸命令,看來真是陵寒沒错,他还真不生他气了,杜绍熙挠了挠脑袋……
昨天事发后,凌天大酒店就被陵寒封锁了起來,门牌上也挂着歇业的牌号。
今早,陵寒让杜绍熙办事就是一起來到了凌天大酒店处理现场。
进來的时候见白奕承带着一帮警察兄弟们正在清理冷刀和冷康的尸体,现场的血迹和翻乱的桌椅也有人负责清理。
陵寒走近白奕承,朝他勾唇笑了笑:“有你善后,有些事还真方便不少……”
白奕承沒跟他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向他:“不解释点什么?世界组织狂龙的首领就这么被你陵寒干掉了,不觉得太简单了!”白奕承目光里夹杂着锐利的严光。
陵寒拍了拍他的肩,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沒什么好解释的,你只要知道无名小卒冷康绑架了首富冷刀想要勒索钱财,结果两人打斗起來,互相残杀造成双方死亡这个结果就一切简单明了了……”所有的一切就会就此终了,毫无悬念……
两人你杀了我,我杀了你,沒有任何责任可言,好一个瞒天过海的借口:“陵寒,你能在无耻一点么!”白奕承很鄙视的怒道。
陵寒挑眉:“你想要怎么样的无耻大可以说说,我帮你达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