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乱猜,也希望只是他想多了,便硬是扯出一丝笑容,再次问道:
“乔将军,你们怎么了?久久呢?她她还好吗?”
看着离忧期待的神情,乔绍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与此同时,乔夫人也再次回来了,还拿来了久久写给离忧的信,并且,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二皇子,小久她她已经过世了。”
这消息就如晴天霹雳般,让离忧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怎怎么会这样?”
乔夫人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二皇子您走后,大皇子就带着圣旨来了,说是陛下的旨意,要小久与他完婚,还说违令者要斩首,那孩子便在便在成婚当日,在花轿内,用刀子插在心口上自尽了。”
说到这,乔夫人痛哭不已,一只已显老态的手也抚上心口,仿佛十分痛心久久的举动。
离忧却满眼不可置信地微微摇着头。
“不可能的,父皇说过的,只要我大获全胜,他就会考虑我和久久的婚事的,那圣旨不会是真的,一定是离晔说谎。”
离忧不肯相信,乔绍丰只好将那句话也说了出来。
“二皇子,老臣真的没有骗您,圣旨是真的,大皇子说了,当时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让您答应带兵出征。”
彼时,离忧才彻底愣住,那双精致的眼眸里也透着几分失望。
乔夫人一声叹息,将信递给离忧。
“她给二皇子留了一封信,二皇子您看看吧!”
离忧这才回过神来,手有些微微颤抖,接过那信。
他有些踌躇,他怕这一切都是真的,手指在信的开封边缘犹豫了半天,方才将那信打了开来。
那一瞬间,久久清秀干净的字体也呈现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看到这封信了,不许伤心,不许哭,不然本小姐就生你气,永远都不理你了,本以为执你之手,就能与你偕老,却不想,虽与你有白首之约,却无与你白首之幸,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断不会委身他人,本小姐就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成没遇到我以前的样子,活成你该有的样子。」
离忧没有说什么,只将信纸叠好,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红着眼眶,泪水含在眼里,转身走出了将军府。
他回到宫中,宫门处冷冷清清,只有守门的侍卫为他说了句“恭贺二皇子凯旋归来”。
离忧不禁扯出一丝酸楚的笑容,眼里满是失望,果真是权宜之计啊!
若说之前,离忧还有那么些对皇帝的愧疚,在沙场经历了一幕幕生死的他,曾反思过他自己,觉得或许是他太过于不懂事了。
可现在看来,他俨然就是个傻子,他对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却被人利用得干干净净,果然,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是假的。
离忧眼里的失望渐渐被冷漠与仇恨取代,既然都逼他,那他便做那个最无情的人吧!
他径直走到离晔殿里,宫女眼见离忧走进来,恭敬地给离忧行着礼。
若按平时,离忧定是笑呵呵地点头或是回应,可这次,他却连话也不回,面无表情地将门“咣”的一声推开,站在门口处死盯着离晔。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本在喝酒的离晔回过头来,见是离忧,他也明白了离忧定是知道了,可那又如何?顶多是来质问他为什么而已,给他答案就是了。
离晔放下酒杯,嘲讽道:
“呵,是你啊!怎么?想找本皇子算账?”
他竟还能笑得出来,这让离忧心中更是痛恨了。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听到离忧说他不知悔改,满腔怒火的离晔也忍不住了,直冲到离忧面前,吼着。
“本皇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悔改?那个贱女人让本皇子当众出丑,本皇子现在被宫里的人当成笑柄,你还敢要本皇子改?本皇子告诉你,那个贱女人死得早,否则,落到本皇子的手里,本皇子也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离晔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离忧握紧手中的剑,语气里满是冰冷,好似没有感情一般。
“我说过,你若再侮辱她,我定不会饶了你。”
“你想怎样?她活该被我”
离晔的话还没说,只见二人眼前闪过一道银白的光,光影转瞬即逝,接下来,血珠四射,鲜血不断从离晔的脖子喷涌而出。
离晔捂着脖子,眼里颇多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神情,瞪看向离忧,他张着嘴却无法出声,呼吸也跟不上来,就这么倒退踉跄几步,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
门外的宫女们也眼见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吓得纷纷跌坐在地上,哭喊着。
只几个胆大的才跑出去禀告皇上与皇后,却也是惊慌失措至极。
而离忧却全然不顾宫女的呼喊,淡然走出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