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纹凛蹙眉不悦,为这好没文化的比喻深深叹口气,喉咙里也冷下声调。</P>
“司徒扬歌——”低磁的嗓音饱含警告。</P>
司徒扬歌有些气急败坏,不顾劝阻地瞟了眼好整无暇的“娘娘”。</P>
脆弱的小心脏这回真受伤得重了,日益渐浓的兄弟情不如逝去的“爱情”和“师徒情”。</P>
也勿怪司徒扬歌有空长歪这腔心思,其实薛纹凛表态不表态于大局根本走向关系不大。</P>
他适才难免裹挟了戏谑之意,尤其在盼妤面前更犯不着立地说太多真话。</P>
长齐之祸虽根本在自伤自灭,但祸延哪里尚在可与不可之间,哪怕有一天,他司徒扬歌拼了气性撒手不管,届时西京、祁州也不可能放任不理。</P>
对,他就是仗着唇亡齿寒、仗着三境皆有共同敌人,所以敢只身一人也有恃无恐。</P>
至于薛纹凛走到台前与否,只会影响这个困境的解决速度。</P>
但往往有些事,慢慢延发和遽然爆发,哪个更能医治弊症还不好说。</P>
以上说这么多,其实总归一句话就是,他在没事找事。</P>
见给人惹恼,司徒扬歌也不敢再跳脱,连忙一脸赔笑,“阿纹,别生气嘛,你在跟前有与你说的话,外人在跟前有外人听的话,既是牵一发动全身,何苦先来讨你伤神?”</P>
薛纹凛不免琢磨起这段话,见他似真似假地说,便也似真似假地听。</P>
有句话对了,这里并非议事场合,大可不用当真,妥善些就应等阿恒接应时再议。</P>
他虚虚握拳轻咳了两声,觉得还有一句话说对了,此时自己已经过于伤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