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真真假假地说,我便也真真假假地听,从现在开始,你须随时随地多顾及些自己周遭安危,务必要等到阿恒与我们汇合。”</P>
他抬眸看向彩英,“必要时,请彩英辛苦些,倒非贵贱尊卑,只是身手毕竟有云泥。”</P>
彩英心中赞叹,读书人说话就是迂回好听,幸得自己识得几个字,又幸得自己在这群心思莫测的上位者身边有待了足够时日,竟也听懂了。</P>
“我听懂了,就是要随身保护主上的意思。”</P>
薛纹凛确实习惯了含蓄点拨,时而令下属不明所以,如今被个丫头片子天真无邪地转述出来,立时怔了一瞬,冷白的面上蓦地点染一抹可疑的红。</P>
盼妤少时就深受其害,在他身侧早就闷声窃笑不已。</P>
薛纹凛无言地横了她一眼,女人竟根本没看见,自更是不觉他眼中的无奈和温和。</P>
话题散了,气氛逐渐消减,司徒扬歌起身,连带彩英也乖乖听话地跟在后头。</P>
他往门外走了两步,回身见盼妤垂首巍然不动,心里发堵。</P>
当初看中这双排院落的好处,正是此间偏大的居室旁挂着个小耳房。</P>
按照伤患为大、照应病弱的原则,本也是合该盼妤和薛纹凛一人占一间,偏偏他看不惯那女人心安理得的模样,竟是半点都不思客气。</P>
司徒扬歌站定,眼里徒然闪过一抹恶意,可余光一瞥,却迎上薛纹凛冷淡直视的眼神。</P>
“......”</P>
人心不古,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