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咬唇很快转变思路,“所以你仍旧判断,马伯亦即便与六龙令下落有关,那枚六龙令也只能是长齐多年前遗失的?”</P>
女人揉揉额角,语气里的求知欲迅速散溢开来,“我却不信,他们既无书信往来,马伯亦平白无故描一张济阳城舆图做什么?”</P>
六龙令分散各处的线索比比皆是,早年最广泛的传言便是三境诸国各存一枚,由于她曾在西京内廷亲眼得见,便也亦真亦假地信着。</P>
“我打赌司徒扬歌唯独不曾向你坦诚这件事。”毕竟她向来认为二人的“兄弟情”不过尔尔。</P>
薛纹凛听得竟轻笑出声,“我们立场终究不同,不单如此,他瞒我的事情还多着呢?”</P>
盼妤瞠目发怒,啧嘴略显赌气,“既如此,你还倾力襄助作甚?”</P>
她语气显露得有些刻意,但一想到薛纹凛此刻压根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便生怕这男人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也不自禁演得夸张了点。</P>
她宣泄思识得简直忘我,从不知何时后靠贴紧的胸膛处,蓦地嗅到丝缕沁入心脾的清淡药香,她下意识贪婪地又狠狠吸了一口气——</P>
那胸膛削薄挺秀,直白地袒露出二人此刻无比亲密的距离,旋即耳廓处感受到阵阵颤动,听得薛纹凛不疾不徐地道,“旧时仁义,值得我成全。”</P>
盼妤只想笑,但大约也明白自己能咧出的全是苦笑。</P>
只要薛纹凛想,他可以随时只念私情不顾大义,他可以随时找任何借口搪塞自己,大约在这男人的眼里,高兴时自己便是同伴,不愉快时自己便是“西京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