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是打马球的缘故,双方难免会在争夺马球上起争执,到时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完全可以表示自己不是故意而为之。
想到这里,白知柒沉声道:“到时你们将球传给我便是,非必要无需接球,我来击球。”
几个人虽然不认识此刻的白知柒,但都见识了她的厉害,因此也未反对,接受了她的提议。
“本公主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现眼,给本公主等着瞧吧。”曦月坐在马背上,高高的仰着下巴,骄傲尽显。
“我拭目以待。”白知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得轻浅。
她捏的这张人皮面具不算英俊,但也有着其独特的魅力,细看之下很容易让人移不开眼,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曦月也难免失了神,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冷冷哼了一声。
起初进展一切顺利,可原本该争夺马球的曦月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马匹逐渐开始失控了起来,时不时想要挣脱缰绳将她甩下去,曦月只因为它是因为兴奋的缘故才会如此,眼见着马球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也就未当作一回事。
当马球准备击进时,变故突生,曦月的马匹跟发了疯似的朝与球门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也使得她错过了进球的机会。
“你这个畜牲!快给本公主回去!”原本已经快要将球击进去的曦月忍不住大喊大叫了起来,也忘了害怕,一心只想着能把那球击进去。
可马匹听不懂人话,只知道不断挣扎着,想要以此缓解身上突然爆发的疼痛,曦月此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弯下腰紧紧抱着马脖子不放,手里的曲棍也在不知不觉间被甩落了出去。
眼看着那曲棍快要直直击中来不及躲闪的楚若,楚若紧紧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正是此时,另一根曲棍及时挡住了那朝着她迎面而来的曲棍,楚若耳边随即响起一声隐忍的闷哼。
“楚姑娘无碍吧?”龚长祚手里的曲棍已经跌落在了地上,他左手捉着自己的右腕,笑得有些勉强。
很显然,那剧烈的冲击对他的手腕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而他偏偏又是用右手持笔的文臣,前途正好,未来可期。
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伤了手腕,还是因为她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此情此景很快就让楚若红了眼眶,她见过自己父亲失意时的模样,知道武官视兵刃为命,文官以笔墨为命,龚长祚若是因她而终生不能持笔,恐怕会让她自责一辈子。
见她哭了,龚长祚也开始变得手忙脚乱了起来,奈何他手腕负了伤,光是抬起都会觉得疼痛难忍,因此只好用左手从怀里取出绢帕来,“楚姑娘可是伤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