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到陆清屿以前那些事时陈叙不自觉感慨,娱乐圈果然是个大染缸,干净的人进去再出来时浑身沾满染料,从清澈如潭水变成五彩斑斓的染布,中间用不了几年。
相反,一身脏污的人从里面出来竟然变得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川尘知不知道陆清屿的家庭,但他能有今天绝对是包装过度,他太能装了。
“我们查到陆清屿的妈妈是被父亲家暴致死,尸体腐烂发臭引起邻居怀疑,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很冷静地吃着饭。再后来他爸入狱死在牢里,邻居本来想接济他结果看到他盯着父母的骨灰盒,笑容诡异。”
“他有虐猫虐狗倾向,经常欺负流浪汉。”
“陆清屿心理绝对不正常。”
所以他才感慨陆清屿被包装的很好。
如果这些被爆了出来,陆清屿下场绝对会很惨,远不止退圈那样简单。
“我知道了。”沉默半晌,纪执吐出烟雾缓缓开口。最后一个字音随着烟雾弥散消失,一种无形的压迫悬在上空。也许跟医院有关,大半夜他们站在外面,还是一眼望去见不到人的空旷走廊,晚上待在外面,说不出的诡谲。
“那我——”
声音突然停下,陈叙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将尚未吸完的烟握紧在手里,冒着火光的烟尾抵着手心,手指收紧握到一起。燃到一半的烟从陈叙的视野里消失,随后他闭上嘴。
“让迟危一个个审,给我好好审!”纪执情绪突然激动,地方离顾曦所在的房间没有多远。他在刻意压低嗓音,袖子卷起些许,陈叙清楚看到青筋顺着男人手背攀到小臂,青色血管裸露膨胀,根根诉着男人正在克制的怒意。
“苏静安和苏静好给我盯紧,尤其是苏静安。”
“陆清屿先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