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当中。
喜字贴在墙上,两根龙凤喜烛正在燃烧,为这对新人散发着光芒。
陆铮眼神里裹挟着强势的侵略,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开口。
“昭昭,我的身边是干干净净的,我没有通房丫鬟,也没有侍妾侧室,更没有正妻,清白之躯不会玷污王爷的。”
慕容昭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嗓音淡淡的,“我的东宫也不曾进过女子,这一世就爱过你一个大男人。”
他这次的爱语说得格外真诚,许是看清了心意后也不再口是心非了。
陆铮的喉结明显一滚,“看来,我和昭昭果然心有灵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热的气息呵在慕容昭的脸颊上,让玉石般的俊颜染上樱红。
“昭昭,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我们还是不要辜负良辰美景了。”
修长白润的双手被猛地掼在床边,慕容昭似是怔住了,怔愣不语。
这一怔,他就落入了下风。
他的后背贴着大红色的床褥,红唇被身前的陆铮含住吮吸亲吻。
从唇到脖子,陆铮的亲吻缓缓向下。
“昭昭,是我的夫郎了。”
慕容昭的脖颈再次被陆铮咬上牙印,像是被雄狼标记的雌兽一般。
“跟你说几次了,不要咬我脖子。”致命处被男人亲吻轻咬的无力感让他崩溃,心理的防线慢慢地放低。
“喜欢在昭昭的脖子上留下我的痕迹。”
滚烫的热流一点点地涌上胸膛,让陆铮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
慕容昭的拳头硬了,果然是变态!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陆铮就缓缓抬手放下了床帘。
……拉窗帘了……
次日上午。
晨风吹过,枝头的雪忽地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皇宫中的羽林卫。
三百名羽林卫冲入陆府,将陆府的主人和昨夜未曾回宫的宸王带回了皇宫。
龙渊殿的文祯帝见到案下的两人,只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中。
他辛辛苦苦给昭儿洗清罪名,结果他竟被一个四品侍郎偷了家。
“昭儿,你当真是糊涂!”
慕容昭拢了拢袖子,乖巧地坐在红木福寿纹扶手椅上,慢吞吞地说:“父皇,儿臣已跟陆铮私定终身了。”
文祯帝额头青筋暴起,“那不算数,无媒苟合又算是什么终身相许!”
什么私定终身,他不同意!
“你给寡人回东宫闭门思过,寡人不许你出来就老老实实待着!”
“过了上元节,你就动身离开洛京,前往江宁好好养病。”
慕容昭语调温和,“儿臣走可以,必须得带上陆铮才行。”
文祯帝气得心口发堵,“荒唐,你当真是不顾自己的颜面了吗?”
“你是寡人属意的储君!”他云晟的储君怎么能是一个断袖!
慕容昭嘴角微微上翘,“父皇,儿臣也说过不想再当太子了。”
文祯帝想到儿子四个月前睁开眼后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他以为儿子是一时气话,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
“你是要气死寡人吗?”
他缓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昭儿,你若是因右眼失明而自怨自艾,大可不必,前朝也不是没有身体有疾的皇帝,寡人也会为你洗清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过上一段时间,你依旧是云晟的太子,没有人可以夺走你的储位。”
文祯帝看向地面上跪着的陆铮,“你若是当真喜欢陆铮,留在身边做个宠臣也可以,只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