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每个新的星期一都是莫名的紧张感,程望舒和李维桢到教室的时候凌岳和几个班级前几名的学霸已经钉在了椅子上刷卷子了,程望舒扫视了整个教室,每个人的桌子上或多或少都一些练习册和卷子,就连教室最后一排的豪华休息区,也累着几张卷子,空空荡荡的李维桢的桌子在一堆卷子里就有些扎眼了。
程望舒用手肘撞了撞李维桢,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应该装装样子,你这样会很招仇恨的。”
“你觉得我像是会在乎这些事情的人么?”说完后便斜背着书包向后走去,路过程望舒桌子的时候,还顺手把程望舒上的牛奶拿走了,然后从宽大的校服衣兜里掏出一盒酸奶,随手向后一扔,程望舒积极忙忙的去,差点掉在地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程望舒对着李维桢的背影小声嘟囔道。
李维桢听到了,并没有反驳,只是回头扯出一个木偶似的敷衍的假笑。
任凭许大脑袋在讲台上的讲的天花乱坠,在程望舒的眼里许大脑袋的语速好像是vcd碟片机里的快进功能一样开了倍速。
但是在李维桢的努力下也不是都听不懂,但是,在大多数的时候程望舒看着许大脑袋的眼神都是一片茫然。
但是对于程望舒上课不睡觉或者画圈圈他已经很满意了,一般数学这种科目到了高三一部分学不会的学生就会放弃了,尤其像这些艺术生,她们会把大部分中心放在专业课上。
第二次的月考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就在李维桢转到文科班的第二个星期,程望舒的父母也已经踏上了去北京看病的火车,有些人父母不再身边还是乖乖学习的好孩子,有些人就不是了,这没有了父母的看着就成了放养的羊了。
用李维桢的话说自己要不是时时刻刻把眼睛贴在她身上,下一秒他就不知道这个疯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就把谁家的房盖给掀了。
“我跟你说,你可不知道,李维桢每天看着我,比我妈看我还严,我要是做题坐困了,我妈会让我先睡觉,那个”变态“居然会把我叫醒,然后继续做题!”程望舒巴拉巴拉的说着,陈诗铭此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正在跟一道数学题过不去。
程望舒见陈诗铭正在认真做题便自己去玩电脑了,程望舒不太喜欢太亮的光线所以房间里之后陈诗铭旁边的一盏台灯亮着和电脑屏幕发出的暗暗光线。
程望舒正看着著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陈诗铭却突然说:“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得了,你拍我干啥,我还有两张卷子没有做完。”
“你在跟谁说话?”程望舒头也没回的问着。
“刚刚不是你拍我么?”陈诗铭侧过身子对程望舒说着。
“谁拍你了。”程望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一阵沉默之后两个女孩看着对方,都有些被吓到了。
“我跟你说,没啥的。估计是你学习太累了,睡着了,做梦。”好在两个姑娘的胆子都比较大,所以两个人聊了一会天,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说是聊天其实是程望舒在说,陈诗铭一边学习,一边听着,偶尔回复一句。
程望舒说的累了就躺在陈诗铭的床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陈诗铭把手电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啊——鬼啊——!”程望舒的尖叫声如果不是因为北方的房子为了保暖墙做的厚,此时一定会把整栋楼的邻居都吵醒。
“你要干啥啊!你可吓死我了!”程望舒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着。
“家里停电了,我找个手电筒正打算睡觉,谁知道你醒了。”陈诗铭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
“不是你叫我的么?”程望舒迷迷糊糊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