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砖屋子的中央还有一个旋转着下去的阶梯,跟着苏元安进入,里面竟然是一个画室。
画室之中,挂满了长短不一,横竖有致的画作。
看到这一幕,苏晴有一句话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
你还敢说你不痴迷于书画?
对一个宅男来说,人生的梦想就是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手办收藏室。对于一个画痴来说,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画室,画室中挂满最心爱的字画应该此生最大的幸福。
看着这间画室,苏晴有种血脉即将苏醒的错觉。
强压制了想把画室占为己有的冲动,跟着苏元安来到正东位的卷轴面前。
苏元隆双手打开,从里面捧出了一幅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
“晴儿,这画在为父手里快两年了,两年时间我都没敢多看。
每次展开,总感觉上面的颜色变浅了一分,生怕看多了,颜色就褪没了。你临摹的时候快点,别看太久。”
“爹!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苏晴望着画,双眼迷离陷入沉思。
“什么?”
“自从你拿走画之后,族老就把帐算在我头上,罚我抄了半年的书。半年,一天七个时辰,你知道这半年我怎么过的么?”
“唉!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苏晴深深看了眼苏元安的脸,猜测这脸皮到底有多厚。
接过春江花月图,苏晴收起准备离开。
“唉,就在这里画好了,这么好的画室不合适么?”
“温度太高,不合适。”
从画室出去之后,苏晴悄悄叫来薛崇楼,将一分清单交给他让他去购买。
等薛崇楼回来之后,苏晴亲自调配墨水,颜料,那精益求精的架势,像是在做精密化学实验。
一天之后,苏晴放下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终于搞定。”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苏元安一脸迫不及待的来到案前,低头看着案台上苏晴临摹下来的春江花月图。
这一看,当场就愣住了。
望着苏元安的这态度,苏晴心底多少有点摔门而去的冲动。我在这熬夜的临摹画作,你进来一句辛苦了都没有,直奔画而去?
有这样的爹,以后可别怪有那样的儿子啊。
“好!”苏元安猛地一声暴吼,那一声,如虎豹雷音。
苏晴的画技,在离开苏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很高的水平。加上魂穿而来之后,视野,格局被打开。
可以说,苏晴的画技已经不逊色于当世任何一人。
苏晴被誉为画公子,位列一品风流没有半点水分。
诗画双绝,诗是抄诗,但这画确实实打实的画。
苏元安盯着画看了半天,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等水准的画已经不能算临摹了,而是真迹。
“苏晓呢?”苏晴疲惫的问道。
“还在柴房里关着呢,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
“把他叫过来吧。”
没一会儿,顶着两个熊猫眼的苏晓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看到苏元安,又吓得脖子一缩。
苏晴脸上挂起笑容,“苏晓,过来,过会儿,大哥要你配合一场戏。”
三月初七,阴雨绵绵。
春雨莎莎,打湿桃花。
一辆马车缓缓的碾过油亮的青石街道,来到一间门面豪华的赌坊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苏晴和苏晓两人撑着油纸伞走了下来。
“苏公子怎么来了?”两人刚刚下车,一个身形壮硕的光头壮汉突然出现在门口笑颜相迎。
虽然脸上的笑容是相迎,但身体却牢牢的挡在了面前。
“苏公子来此,是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屁话,来赌坊当然是赌钱了。上次本公子在此输了这么多钱,这些天在家苦练赌术来一雪前耻。”
“我们可不敢接待苏公子,要让太守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们全部咔嚓了?”
“赌坊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接客的道理。”苏晴淡淡说道,周身内力涌动,也没见什么动作,光头壮汉瞬间倒飞而去。
苏晴带着苏晓,直接踏入赌坊之中。
光头壮汉倒飞的动静,也瞬间惊动了赌坊中的人。
赌客们纷纷好奇看过来,已经很久没人敢来大威赌坊闹事了。可当看到苏晓的时候,却又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
“萧无畏呢?让他来见我,本少爷只给他一个时辰时间!”苏晓异常霸气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