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的手慢慢往下,在鱼闰惜的锁骨处停留。
“这么美好的身体,他沈觊不配,你就应该是我的。”
二人力气悬殊,鱼闰惜深知自己争不过沈执,她心有不甘气得发抖,一双凤眼浸满了泪水,雪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沈执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柔声道:“你还怀着身子,我不碰你,我也愿意给你时间,你别哭了好吗?”
…………
“闰惜,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我与你最为般配,你试着接受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凌晨,鱼闰惜仰躺在床上发呆,一整晚她都烦躁的不行。
沈执府邸在城西,鱼闰惜猜测她所在的地方大概率是城西郊外,可就算知道这里是哪里,她逃出去的机会依然渺茫,她连出这后院都难,要想离开这,难如登天。
鱼闰惜垂目,面上神色无比黯然。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向那沈执服软?鱼闰惜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太讨厌沈执了,连跟他演戏她都不情愿,要她向他妥协服软,着实困难。
她宁愿等,等待那出逃的机会,可逃离这里的机会实在渺茫,她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再或许三五年。
鱼闰惜叹息,她如何能等的下去,还不如杀了沈执来的实在,想到这,鱼闰惜猛地摇头,赶忙将这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这种想法太过极端,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她人也废了,因为沈执那样的人搭上自己,太不值得了。
恼火的时候确实不能想太多,会影响自身的选择和判断,鱼闰惜强硬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多想。
本来是出来见自家父母的,没想到把自己搭上了,鱼闰惜越想越烦,她辗转反侧到寅时,才渐渐有了困意。
白日上午,一个婢女模样打扮的人给鱼闰惜端来了膳食,鱼闰惜记得她,昨日开门的那个婢女,昨夜也是她给她送的晚膳。
鱼闰惜打量了一眼婢女,一下就注意到了她端菜的手。
“我来。”鱼闰惜起身帮忙收拾碗筷,她佯装没拿稳,那婢女反应很迅速,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掉落的碗。
“夫人,我来就行。”
鱼闰惜冷笑,那婢女果然有些本事在身,这样的人留在她身边实在不妥。
“夫人,您请用膳,往后由我负责您的生活起居,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婢,奴婢会叫人去备的。”
“我还不饿,放着吧。”
“主人吩咐过了,让夫人您按时吃饭。”
鱼闰惜不想同那婢女拉扯,乖乖地拿起桌上的甜粥喝了起来。
用完早膳后,婢女收拾完正准备离开,鱼闰惜叫住了她。
“等一下。”
“夫人还有何吩咐?”
“陪我聊聊吧。”
婢女怔住,略显粗糙的手不安地动了动。
“你家主人应当没有让你不跟我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