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P>
叶川心中满是疑问，却并未等来进一步的信息解释。</P>
难道初阶鉴定术只能识别出物品真伪和年代，别的就不能再查了吗？</P>
但确认是唐代铜镜已经是个好消息，他一开始只是猜想而已，但两面的黑色曾让他犹豫不决。</P>
分析结果，可以推测这物件放置已久，未能得到妥善保存，因此铜锈霉变，导致镜子外观呈现这样的样子，原有的色泽被覆盖。</P>
“老大爷，您要多少钱？或者我私人买了如何？”叶川若无其事地说出他的打算。</P>
沉思一番后，老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头。</P>
五块钱吗？</P>
叶川感觉这个价位在他可以接受范围之内，只需回家略微处理一下，刚才他用指甲稍微用力一抠，污垢应该就能剥落。</P>
正打算点头成交，这时韩胖子却发了牢 ：“老头儿，你也太狠了吧，这种破烂你要五十个一分钱？最多十块！”</P>
怎么回事？</P>
叶川一脸错愕！</P>
不是五块钱，竟然是五毛钱！</P>
一枚唐代铜镜只要五毛钱？</P>
老人家心里暗想，这价钱能买一斤高粱面足够家人填饱肚子，但他觉得依然偏低。</P>
“四毛钱！不能再少！”</P>
“三毛！你不卖，我们就走！”对方步步紧逼。</P>
很快谈妥，叶川完全来不及开口，当价码定为三毛时，他木然地掏出钱，递给了老人，然后怀抱那枚铜镜跨上三轮车后斗。</P>
在前面奋力吆喝的是韩胖子，而叶川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镜子，此时它已毫无精美可言，只有一面勉强可见那只雕饰着鸟纹的凤凰——传说中的百鸟之王。</P>
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凤凰，试图洞察其原貌。</P>
忽地，铜镜上一道亮光闪烁，瞬息即逝，旋即恢复如初，依旧是个生锈的铁块。</P>
叶川眨眨眼，自责可能方才看错了。</P>
但他的视力5.0，刚才那道夺目的光芒，肯定是不容质疑的。</P>
然而，仅是一闪就消失无踪，想不通就暂且不去纠结。</P>
抛开心头的好奇，韩胖子已带着车返回他们的业务地点。</P>
将车子泊定该停车位后，叶川跳下车，发现远处有一圈人围聚着，估计也是团队里其他人。</P>
这群人的形象堪称狼狈：衣服又脏又没扣上就敞开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抽旱烟，还随地扔下烟蒂。</P>
叶川苦笑着想到，就是因为他们衣衫不整，普通市民往往看轻街头摆摊收废的人群。</P>
望着韩胖子和叶川站一起，周围的众人友善地上前来寒暄问候。</P>
叶川面带笑容地回应他们，毕竟都是贫穷人家，没必要过于计较和钻牛角尖。</P>
时间到了，因为业务点只有二十几位员工，主任唐先生把一楼的一个房间改造成食堂，里面有一位厨师和一个帮手。</P>
踏入食堂，香喷喷的菜肴扑鼻而来，看到丰富的食物，叶川愣在那里，眼前一亮。</P>
食堂提供简单的二合面馒头，配上两大荤两小素的搭配：辣豆腐与白菜炖肉。</P>
偶尔，在炖白菜中还会看到几根细细的肉丝。</P>
叶川拿了个三个二合面馒头，满满一饭盒的菜，但自认为已经很丰盛。</P>
然而，当他看到韩胖子的饭盒——满满的八个馒头，再加上两道菜混合在一起，甚至快溢出了那巨大的饭盒，叶川觉得自己这点份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P>
他笑着打趣：“不错嘛，食量惊人！”</P>
韩胖子抬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接着低头专心吃饭，对于叶川而言，他们的饭菜相比之下简直微不足道。</P>
韩胖子吃掉半个餐盘的馒头，饭盒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底部，连菜汤也没剩下多少。</P>
食堂窗口响起呼唤：“馒头快没了，动作快啊！”</P>
韩胖子起身要去买，但刚迈步又被叶川叫住。</P>
“韩胖子，你怎么回事？”</P>
“我要买馒头啊，带回家晚餐。”韩胖子答道。</P>
于是叶川请求说：“帮我多买几个回来，回头给你钱。”</P>
韩胖子点头，不一会儿带回两袋纸包馒头，递给叶川一包：“叶哥，一共十个，三毛钱。”</P>
叶川暗自赞叹，这么划算，大馒头一个才三角，于是急忙掏出三毛钱。</P>
其实他还未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物价：食堂通常出售便宜的白面馒头，每斤两毛钱。</P>
不过现在市面上普通都是二合面，一斤只卖一毛钱。</P>
明白了这是物资回收公司作为供销社的一部分，享有优惠购物权利，而且员工数量稀少，以这种方式发馒头也算福利的一部分，他释然了。</P>
午餐结束还未过午，韩胖子带叶川去一个小屋，里面有两张上下床，可以休息。</P>
“叶哥，这里有床你可以小憩，想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影响下午工作。”</P>
叶川满心欢喜。</P>
在他未来到这里之前，他对收废品的人并无好感。</P>
但今天的工作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愉快，连午休的床位也有。</P>
他尤其喜欢这里的弹性工作时间，完成工作任务后就能随时回家休息，无所顾忌。</P>
午休过后的下午，他们继续工作，可惜没有遇到特别的宝贝。</P>
他们收取的大部分是碎玻璃和牙膏皮，报纸几乎收不到，金属废物更是少得可怜。</P>
总算熬到下班时间，他们把车子、杂物送回业务点。</P>
韩胖子带着叶川一起去送货地点附近的供销社碰运气。</P>
因为他们两人居住的地方在同一个方向，但叶川拎着重物反而向相反的方向走。</P>
韩胖子沉闷的声音喊道：“叶哥，这边过来啊！”</P>
听到肉字，叶川心中跃跃欲试。</P>
他受不了没有荤腥的日子，希望能找些肉类补给。</P>
赶过来的韩胖子建议：“叶哥，让我陪你过去吧。</P>
我大姐是这里员工。”</P>
听到这，叶川顿时来了精神。</P>
有个内部联系人真是方便不少，尤其是在现在连粮食排队也抢购一空的情况下，有韩胖子的大姐，或许未来能轻松买到些额外的肉。</P>
韩胖哥熟练地直接走进了合作社，那些售货员对他俩的情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P>
过了一会儿，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进了门，问：\"壮壮，你怎么来了？\"</P>
韩胖胖手指着叶川道：\"大婶，这是我的新搭档，他想到合作社买些东西，我就带他过来啦。</P>
\"叶川赶紧起身礼貌地说：\"大婶您好，我是叶川，今天第一天来报到。”</P>
这大婶叫做韩丽芬，人很豪爽，一听之下就说：\"你是小叶吧？想买点什么？这时间点没什么存货，有的话我做主卖给你就成。</P>
\"</P>
\"大婶，我想要买些大米和肉，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叶川问道。</P>
\"你想什么呢？还想买大米？现在的供销社一个月才来一批大米呢。”韩丽芬微笑着说，有点儿诧异叶川的需求。</P>
失望地，叶川改口说：\"那就白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