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叶川的‘惊喜’(2 / 2)

\"有票么?\"大婶追问道。</P>

叶川猛地愣住,意识到忘记这事儿了,只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P>

韩丽芬倒也没立刻拒绝对方,只是说道:“没票的话价格会高一些,两毛五一斤。</P>

因为损耗问题,这价格对我们来说算是自留部分。</P>

至于肉嘛,倒是有,可惜太瘦了,连骨头一起……\"</P>

叶川惊喜不已,瘦肉对他来说更好啊,毕竟他不怎么喜欢肥肉。</P>

\"太棒了,那两毛五的价格我就要了,能给我拿十五斤那种瘦肉,带骨头的那种也可以都算上了!\"叶川兴奋道。</P>

这令韩丽芬有些意外。</P>

通常到物资回收公司上班的人,家庭经济条件都不会太好,叶川竟然能接受这么高价购买?</P>

\"小叶,肉骨头是三毛钱一斤,你要确定都要了这么多么?\"韩丽芬提醒道。</P>

这么贵啊? 韩胖胖惊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川就斩钉截铁回答:\"要!都要!\"他已经等不及地想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了。</P>

叶川在合作社有种大丰收的感受,买了一袋子十斤的白面、十二斤带着骨头的肉,再加上一瓶酱油,总共花费了七块钱。</P>

本打算多买两斤糖带回家的,可是韩丽芬说糖需要粮票,于是只能作罢,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P>

刚出门的那一刻,叶川感觉到背包里的沉重感有所缓解,尤其是那两大袋子。</P>

韩胖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最重的几块排骨和白面给了叶川,这让叶川的负担减轻不少。</P>

韩胖胖在叶川门前没立刻进门,他直接送叶川回到了四合院才离开。</P>

临别前,叶川递给他半包烟表示感激,可韩胖胖并未伸手接,只是抽出一根默默点燃后离开了。</P>

\"哟!小叶今天下班回来啦?第一天上班还顺利吧?\"韩胖子才回到自己的地盘,就遇到了三爷爷阎埠贵热情的打招呼。</P>

进了院子门口,就能听见阎埠贵的话带着一些调侃,叶川猜测自己的拒绝易中海的好心之举应该被很多人知晓。</P>

叶川始终保持着憨厚的笑容回应说:\"还好,我现在后悔当初没早来回收站了!现在还能有肉吃,想吃馒头就随时去拿还能带走。</P>

\"他还得意地举了举手里两个大袋子。</P>

袋子并不透光,所以阎埠贵误以为全是馒头,流露出羡慕的眼神。</P>

\"哦?那么多馒头啊,叶川要不给我分一些吧?\"</P>

叶川骤然止步,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三大爷,您是要馒头吧?”</P>

闫埠贵以为得到了同意,心花怒放般点头答谢。</P>

“不要钱,只要有票!糖果票、油脂票、肉类票、粮食票和工业券都行!”他的喜悦在一瞬间冷却。</P>

然而闫埠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他家庭也需要这类物资,尤其是糖票和油票更是天方夜谭,他们必须留着过春节。</P>

“可……可是我没有那些票啊!”</P>

叶川冷笑道:“连票都没有还想吃馒头,去放屁吧!”对于闫埠贵算计他自己的行为,他可不想纵容。</P>

实际上,闫埠贵本打算占个便宜,别说票据了,他连额外的钱也不想多给一分。</P>

完全不顾对方的心情,叶川吃力地拎着两只口袋,走向家中院落。</P>

到家时,发现叶永顺已经在家,刘悦正忙于料理饭菜。</P>

进门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他将手中的袋子置于桌上。</P>

收音机是他们仅有的家电设备,闻言,叶永顺关闭机器,惊奇地看着那两大口袋。</P>

“这是什么东西?”他询问。</P>

“自己看看呗!”叶川倒了杯水,径自坐到椅边想来个悠闲的躺姿,却不料椅子让他背部生疼。</P>

好奇心驱使,叶永顺走近,而刘悦也暂停手中工作。</P>

两人齐齐望向桌上的大布袋。</P>

“ !”他咒骂一声,两眼紧盯着袋子里的内容。</P>

刘悦责怪一声:“大惊小怪的!”但她一见到那物品也是一愣,随即被震惊笼罩。</P>

打开一个口袋发现全是白面,整整二十公斤,这是他们年货采购从未有过的大量采购。</P>

“儿子,这个是从哪来的?”叶永顺嗓音颤抖问。</P>

叶川从容地啜了口水,慢悠悠道:“买东西呀,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对夫妻难以置信。</P>

两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他们从不会相信是叶川自己花钱买的,刘悦每日都到合作社排队争购些玉米面就算是丰收了。</P>

其他物资虽有,但价格暴涨很快售罄。</P>

二十公斤白面,十个馒头以及一瓶酱油,另一口袋打开时,刘悦眉头紧锁。</P>

开始她还认为里面有鲜肉,却原来是排骨。</P>

美味不假,可是骨头多,而且基本只有瘦肉,平时舍不得去采购。</P>

“这些东西也是你买的吗,儿子?”她心疼地说。</P>

“是呀,妈,一会就能炖了,我有点馋。”叶川满含期待。</P>

刘悦露出心疼的表情,嗔道:“净骨头,怎么吃,这么贵的要花多少钱呀?”</P>

“每公斤三分,总共三十六块钱!”叶川如实汇报。</P>

刘悦惊叹出声:“你疯了吧,全是骨头还如此贵,这笔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啊!”</P>

她真心痛了,叶川父亲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归她管理,三十几块的生活费要省省俭俭到月底。</P>

偶尔她买肉也是选些肥美的部分。</P>

看到全是瘦骨嶙峋的排骨,她虽为有肉能回来感到欣慰,但心疼的感觉也更深。</P>

但叶川不以为然,说:“妈,有骨头才美味,肉香才够味嘛!”</P>

此刻,叶永顺终于明白过来,语气沉重地问:“小川,我记得你没有钱,这东西你是哪来的?”</P>

同样,看到孩子的单纯表情,刘悦心底疑虑,担忧地注视着他。</P>

可他们都知道,无论怎样,他们眼中的这个乖巧的孩子绝不会做出不正当的举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P>

叶川明白,没有一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今晚父母恐怕难以入睡。</P>

“爸妈,您俩无需担心。</P>

我在的是供销社的分公司,刚好与我搭手的同事他姐姐就是在那里工作的售货员。</P>

这些食物是我用内部员工价从她那儿采购来的。</P>

工资的事,过阵儿我会补给你们!”</P>

晚饭他们吃的是清炖的骨头,酱油和糖这样奢侈的东西,刘悦绝舍不得往汤里添。</P>

一家人津津有味地啃着略带肥瘦的煮骨,尽管没有丰富的脂肪,但却享受得很满足,一顿晚餐几乎耗费掉了他们的一半食量。</P>

一整天辛勤劳作的叶永顺,此刻尽情地大快朵颐,他知道不必担心不够吃,他已吃得三大斤还余兴未了,让叶川都有点儿惊讶。</P>

浓郁的骨头香味四溢,飘进每一户人家的庭院。</P>

“奶奶,我也要吃肉!”年仅七岁的棒梗抬头向贾张氏祈求道。</P>

贾东旭不高兴地回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在想肉!”他咬了一口发硬的发面馒头,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满意地咀嚼着。</P>

贾东旭保证:“乖孙儿,等爸爸发工资了,就给你买肉去!他们那边的‘肉’只是骨头,没钱的人才吃这些!”他说着话,唾液分泌不断,满嘴的香味似乎比真正的肉还要香浓。</P>

看着满屋子散发的香气,秦淮茹不停地分泌唾液,这肉香实在太诱人了。</P>

已经有许久没有品尝过鲜肉了,每个月发工钱丈夫总买一次肉回来,可每次都没有属于她的一份份额。</P>

旁院里的邻居羡慕却又带有鄙夷的眼光,他们都坚信只有鲜美可口的肥肉才是真吃肉,那些啃骨头的人只能算是蹭点味道。</P>

即使闻着好闻,在他们心中,骨头自然不如肉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