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霜愣了一下：</P>
“牵机，乌头？”</P>
这两种东西，她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听到过！</P>
林东海神色凝重：</P>
“对，牵机，乌头，砒霜和河豚鱼，并称为古代四大毒药。”</P>
两个人正说着，张恪拿着记录本走了过来：</P>
“林叔，乌头是啥，我只听说人过鹤顶红。”</P>
顾南霜白了他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不学无术，还是耐心给他解释：</P>
“鹤顶红又叫红矾，学名三氧化二砷，就是砒霜！”</P>
张恪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P>
他知道砒霜，还要拜星爷主演的【九品芝麻官】所赐。</P>
砒霜就砒霜，叫什么鹤顶红，害我出了这么大的丑。</P>
林东海眼镜后闪过一丝笑意：</P>
“没错，这几种毒药中，砒霜是最常用的，也是最容易获得的。</P>
其他的几种，河豚毒素只有从河豚鱼身上提炼，乌头碱也只能从草乌植株上获得……”</P>
张恪眼前一亮：</P>
“林叔，那能不能确定，这夫妻两个中的什么毒？”</P>
只要确定了毒药，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找到来源！</P>
林东海眉头皱起，微微摇了摇头：</P>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从两名死者脸上的诡异笑容推断，不是牵机，就是乌头。”</P>
他想了想，又重复了一句：</P>
“极大可能是乌头！”</P>
顾南霜脸色一喜。</P>
林东海是市局最有经验的法医，他判断是乌头，基本上八九不离十。</P>
之所以不确定，是林法医历来严谨，他肯定是想等解剖过后，有了权威数据，再宣布结果。</P>
“只是……”</P>
林东海话锋一转，有些欲言又止。</P>
张恪心里一沉：</P>
“林叔，只是什么？”</P>
林东海深吸一口气：</P>
“有件事非常奇怪，按照常理来说，牵机和乌头均属于三步倒的剧毒，受害者不太可能撑过五分钟。</P>
按照队长你们在现场目击的情况来看，这家人至少坚持了差不多半个小时。</P>
另外，真要是乌头碱剧毒，那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没办法撑到救护车到来。</P>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我没查出来的！”</P>
听他这么说，顾南霜两道细细的柳眉，也皱了起来。</P>
“林叔，这么说，死者中的毒，不一定是乌头碱？”</P>
林东海缓缓摇头：</P>
“队长，我还是倾向于毒药成分是乌头碱，只不过凶手用了一种咱们还不知道的手段，延长了毒发时间……”</P>
张恪眼前一亮，抢着道：</P>
“林叔，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减少了投毒的剂量？”</P>
林东海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他这种判断：</P>
“绝不可能，草乌原本是作为中药来使用，剂量在0.2毫克以下，不会产生中毒迹象，乌头碱的致命剂量，在4毫克左右，口服的话，吃一斤和4毫克的结果没有任何区别……”</P>
张恪讪讪一笑。</P>
他没想到，一个毒药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学问。</P>
按照林东海所说，乌头碱服下之后撑不过5分钟，那么凶手又是用什么办法，暂缓了毒发的时间？</P>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熊孩子一家跟这个吵完跟那个吵，足足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P>
找不出结果，张恪便不再想，将手中的记录本递给顾南霜。</P>
“顾队，这是皇廷酒店总经理姜慕烟的笔录……”</P>
顾南霜脸色阴沉了下来：</P>
“纪凡叫你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