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多去盯盯着你家安之比试吧，让他好好帮你长个面子。”</P>

柔儿似被打消了热情，转瞬也就不再理他，又到门口等着马岱击完鼓一起去玩了。</P>

却又像刻意冷落张万宁一样，她自始至终没有主动去打过招呼、说过一句话。</P>

张万宁一直在跟人聊天对饮，朗声笑着好似也没在意这茬。</P>

这时赵汲来提醒他，比赛开始了。</P>

“好嘛，第一场就比‘百步穿杨’，距离百步，五人一组，每人五箭，看谁中的最多。谁来当判官呐？”张万宁问。</P>

“我来吧！”冷玉笙放下了酒杯，又说，“不如加个彩头，把这个也放上？”</P>

他丢了丢手中的红苹果，又接到手里。</P>

“好，那再额外加一箭。”张万宁爽快同意。</P>

“冷公子不比一场吗？”赵汲到冷玉笙面前，垂头拱手，不解地问。</P>

“刚一直在饮酒，怕射不中靶子，贻笑大方。”冷玉笙一笑。</P>

“这可说笑了，你要射不中靶子，我们岂不拿不动弓了？”张万宁调侃，但也不矫情，“话说回来，我们比着玩的，让你比了我们就没乐趣了不是？你当裁判吧！”</P>

有侍女站到阁中一侧指定位置敲起编钟，奏的皆是节奏分明的音乐。</P>

————</P>

第一轮五人已经脱去外衫，背上箭囊找好了站位。</P>

小厮一扬旗，离得老远就能听到箭矢弹出的声音。</P>

“刷刷刷”数箭飞出后，小厮过去计数，飞奔过来告诉冷玉笙。</P>

他懒懒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储墨毛笔，在纸上记了成绩。</P>

正是杨烟赠他的笔，他真的有随身带着。</P>

如此三轮，最后是马岱五发连中，夺了第一，并一箭刺穿了靶上的红苹果，讨了彩头。</P>

他回来时黝黑的脸上因开心激动而泛着异样的红色，回到暖阁就急着在众人中搜寻。</P>

却没想到柔儿竟躲在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就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双眼。</P>

他嘴上只叫了声：“你这个讨厌鬼！”</P>

手上却并无动作，任由姑娘细嫩的双手蒙着他，甚至蹲下去了些，让她不用踮脚踮得那么累。</P>

杨烟又偷偷看向张万宁，他竟也像不经意瞥见一样盯着这笑闹的二人，脸上一直泛着的微笑却慢慢有些掉了下去。</P>

第二场比的是骑射，称作 “马到成功”。</P>

每人五支羽箭，骑马在离靶百米外绕行，在纵马不停的情形下射出。</P>

第一轮五人一队骑上大马，开始绕场奔跑，行到靶前，五支箭陆续飞出。</P>

第二轮张万宁出场，他也脱去外袍，又将青衫袍卷起系在腰上，提上他专门的镶了红宝石的骑弓挎着箭囊翻身上了一匹白马。</P>

白马喷着鼻息欲走，张万宁却牵紧了缰绳犹豫着，转脸去阁中的人群里似寻找什么。</P>

原以为张万宁是洒脱而冷情的，但这会儿见他平日的聪明和淡定一扫不见，只像个没头没脑的少年。</P>

杨烟心下就明白，他大概在找那粉蝴蝶。</P>

她便左右逡巡了一下，看到柔儿正躲在角落里费力地剥一个毛栗子，似乎对接下来的这轮比赛毫无兴趣。</P>

已无所事事呆愣了一个上午，杨烟终于决定动一动了，她起身奔过去，轻轻拍了女子的肩膀。</P>

“柔儿姑娘，我待会儿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