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心道：怪不得吕雅也认得景奕行，原来她和曹秀丽从小就是手帕交。</P>

和郑豆豆说了这么多欧如意的事情后，孙若兰已将郑豆豆当成可以说心里话的“朋友”，问道：</P>

“不是说女人不能当公差吗？你怎么当了衙役？”</P>

郑豆豆笑笑：</P>

“我爹是东京府衙快班的班头，我从小没了母亲，在东京府衙长大，开始时帮着做一些杂事，后来帮着破获了两起案子，府尹便破例让我做了衙役。”</P>

“不是说是大理寺办这宗案件吗？你东京府的衙役怎么也跟来了？”</P>

“我现在在大理寺听差，景大人向府尹借调的我。”</P>

“那你肯定有厉害之处，否则大理寺也不可能借调你。”</P>

“还行吧，我的确有两样特长。”</P>

郑豆豆不想孙若兰一直聊她，将话题绕了回去。</P>

“孙姑娘，你昨晚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P>

孙若兰犹豫了。</P>

郑豆豆一见便知孙若兰肯定知道些什么，说道：</P>

“我和你一样讨厌欧如意，但是有一是一，我们不能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却隐瞒不说。”</P>

孙若兰想了一下后道：</P>

“昨晚我的确是亥时三刻睡下的，但是一时半会没有睡着，然后听到欧如意房间有开关门声，我好奇便起来看了一下。</P>

我看到她往前院的方向而去。”</P>

“你确定看到的人是她？”</P>

“是，她走之前往左右各看了几下，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她。</P>

对了，姜蕊应该也看到了，因为我看她房间窗户开了一条缝，欧如意走后不见人影那条缝才关闭。”</P>

“只有欧如意一个人吗？”</P>

“是，只有欧如意一个人。”</P>

“那个时候欧如意是神智清楚还是神智不清？”</P>

“自然神智清楚。”</P>

“这一点很重要，你再好好回忆一下。”</P>

孙若兰仔细回想起来：</P>

“我能确定她神智清楚，因为她往我这个方向看的时候眼神阴狠。”</P>

“欧如意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辰？”</P>

“我躺下后没多久，应该刚过子时。”</P>

“你听到她什么时候回来吗？”</P>

“没有，她走后不久我就睡着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P>

郑豆豆心想：</P>

据十三所说欧如意的死亡时间子时末左右，欧如意子时初出去，很有可能是一去不回。</P>

不过也不一定，也有可能她很快回来了，是后来又出去的。</P>

这样想着，郑豆豆问孙若兰：“你记得欧如意当时的装扮吗？”</P>

孙若兰想了想，不好意思道：“我没太注意，不过外面是件淡黄色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