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头一个过来问的，我今天刚开业，就当讨个彩头。”</P>

顺手递过去两串，王昊把其他的分散开，找了几个杯子装起来，不多，一个也就放了五串，之后放到一旁，继续忙活。</P>

大哥倒是没客气，接过王昊递过来的牛肉串，吹了吹，之后吃了起来。</P>

“嗯！可以，这样，给我来20串，头天开业啊，难怪之前没见过你。你这看着还是蛮干净的。</P>

刚刚你切牛肉，我都看着了。”</P>

“好嘞大哥，不过您得稍等一会儿，我先得忙完这一批。您家是姑娘还是儿子在这边上学呢？”</P>

“嗨呀，闺女啊，要是儿子我才懒得来呢。”</P>

“呵呵，我琢磨也是呢，那我估计您家闺女一定很漂亮，我也喜欢闺女。”</P>

“别提了，漂亮得我半点儿不放心，而且这都初三了，我是半点儿不敢放松。”</P>

“哈哈，那您还得担心三年呢，高中那也不好糊弄啊。”</P>

“哈哈哈，那这么说，大学我都不放心。”</P>

大哥一边等，一边就跟王昊聊了起来，大多数都是围绕女儿讲，仿佛在炫耀自己这辈子最好的作品。</P>

而屏幕前的不少人都露出了笑意。</P>

许多身为女儿奴的，对于大哥和王昊的对话，更是频频点头。</P>

只有生了女儿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心疼。</P>

不多时间，王昊搞完第二批，开始第三批肉串的烤制，很快，20串烤好，递给大哥。</P>

“诚惠四十，这边是二维码。”</P>

“好嘞。”</P>

大哥一手接过，一手掏出手机，快速扫码付款，然后拿起一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P>

“大哥麻烦帮我看一会儿，我去跟同行打个招呼，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在这摆了。”</P>

“行行行，你去吧，我给你看着。”</P>

王昊把前两批烤完的肉串，拿着纸杯装好，飞快跑到了其他门口摆摊的商家附近。</P>

简短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把东西递了过去。</P>

这事儿在摆摊人之间，是很寻常的一个事儿，彼此打个照面，确定好彼此的经营范围，此后便默契遵守，互相认识，互相照顾。</P>

如果有外来的过来占地方，那就要提前招呼了，算是另外一种抱团取暖。</P>

有一些小吃街，乃至二十年后，还会有一些‘大哥’级人物，收取摊位费，保护费，每月缴纳，不然不让卖。</P>

当然，这个过程，为了合法化，可能是卖水，每一家在这一条街道卖东西的，那必须从他那里拿饮料。</P>

而且，有一些特定的水，还会有一个非常高的价格。</P>

譬如矿泉水，你每个月要买多少箱，总计多少钱，算是变相缴纳保护费。</P>

中间的人情世故，是需要去琢磨的。</P>

王昊对于这个话题，也只是一笔带过，中间询问了几家‘老’人，得知这一片并没有固定的大哥，心里松了口气。</P>

‘同行’在收到王昊的礼物后，并没有给什么坏脸色，大家都是讨饭吃，没必要互相为难。</P>

不过吃完之后，还是有些担忧，可在听到王昊只是摆摊一段时间就会走，又露出了笑意，表示没事儿。</P>

中间几位大哥大姐，那面部表情可以说一变再变，犹如国粹变脸，让人看了不由感慨，人性之复杂。</P>

正如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而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