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枫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不信。
来者缓缓走到杜枫的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他低声说道:“今日你在县衙里好出风头,可是你父子二人不过喝妖血的赌徒,真是我辈修道人的耻辱。”
杜枫擦去嘴角鲜血,用弯刀撑在地上将整个身子支起。“任平生,你竟敢一个人来清泉。”
任平生挽起袖口,用手在自己裤腿上来回擦拭,满脸厌烦。“若是不听皇帝号令,到时候会更麻烦,说起来,上次和杜广陵一战之后就再没来过了,这里还是和当年一样妖气很重。”
杜枫缓缓后退,他深知自己无法和任平生过招,平日里总是狂妄的面庞上此刻也流露出些许恐惧神色。
“任兄,犬子若有得罪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担待。”杜广陵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杜兄,你知道我任平生一掌拍不死的,绝不再出第二掌。”
话音刚落,任平生看到杜广卿从里屋走出,眼神中尽是轻佻之色。
“你也第九境了。”任平生道。
“妖王的血液真是不错,居然冲破被兄长封住的穴道,让我能和任兄过两招了。”杜广卿道。
任平生大笑道:“鹰王的血吧,当心走火入魔。过招就免了,若是让我把你打成肉泥倒是有些兴趣。”
“不必逞言语之快,仁兄深夜来访不如有话直说。”
“你们父子离开清泉。”
“你奉皇帝旨意来接手屹山大阵,那我们目的一致都是要杀死邢山那小子,如今有我父子二人做帮手岂不更好?”
“你杜广卿装傻充愣的本事确实一绝,火绝降妖阵我尚不想理会,何况再加一阵。这护阵对功力的损耗你应该知晓。只要你父子二人离开清泉,火绝阵中妖血随你取。”
杜广卿听罢哼笑一声,缓缓走到门前将杜枫扶起。“这有取之不尽的鹰王血,老朽还要你火绝阵中的血做什么?”
“好,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任平生说罢挥挥手,客房内霎时间燃起大火。火苗跳跃着,像一条条火蛇,贪婪地吞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