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指控,小姑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晃着小脚丫。
肉乎乎的小手接过太子殿下递去的糕点,闲适地丢进嘴里。
太子殿下细心地将一块拳头大的莲花酥掰成几瓣,恰好够她一口一瓣。
小太子耐心地一点点投食,到后头,修长的手指捏着莲花酥直接送到她嘴边。
吃完又给端茶倒水,眉宇间温柔又细心。
徐懿眉心突突的跳,这还是上一世那六亲不认的杀神?
凭什么啊!
凭什么同是穿,别人都能功成名就,甚至还成双成对的。
只有她,没人疼没人爱,也没有出头之日!
还要被狗粮撑到忍无可忍!
徐懿骤然眼眸一沉,“够了!别装了!大家坦诚一点吧!”
“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谁不知道谁?!”
“我不出卖你们,你们也别防我跟防贼似的!”
“你们坐拥江山万里,享受臣民拜服,我没胆子再和你们抢,我现在只想过得好一些。”
“既然你们想独享富贵,你们不想帮我,那我就自己想法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oK不oK?”
窦章辞擦擦小嘴巴,脆生生回答:“oK。”
虽然听不懂这个“oK”是什么意思,但徐懿的话还是听得明白,这是将他们当老乡了……
所以这个“oK不oK”,应该是“好不好?”
不管猜对猜错,总之不妨碍她已听乱回。
但这个字正腔圆的“oK”一出口,徐懿即使有心理准备也傻眼了。
真是老乡!
原本怀疑他们是老乡时,还没这么委屈。
一经确认,徐懿仰头就哭。
“妈的!你们真的不干人事!”
“我都不求蹭你们边儿同富贵什么的,但你们不能这样整我啊!”
“没你们这么坑老乡的!我要解药!我要解药!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徐懿从椅子上滑下去,蹲地上抱膝哇哇哭。
门边探个头进来的小公主鄙夷瞥一眼,“多大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说完,堵着两只耳朵扭头就走了。
窦章辞也掏了下耳朵,悠悠道:“徐姑娘,你发癔症了么,我家祖籍泰安,怎么跟你是老乡。”
“你口口声声我们不愿帮你,你想扬名立万,我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呀。”
“你明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不拿那些来比,生生将大魏第一才女的名头推出门外。”
“还要选个俗气的对对子,上联着实绝妙,可有几人会抓耳挠腮的对下联,又有几人愿意传唱?”
“这你可赖不着别人。”
这几句话正中徐懿眉心,她现在也是快悔青了肠子。
原以为对对子雅俗共赏,不论高门贵子还是平头百姓都会有点兴趣。
可黄樱的热气球飞上天的那一刻,什么雅的俗的全都被一笔带过,她若凭诗书礼易将男子击败,日后还能有让人回忆起来的亮点,可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徐懿抓着裤腿的手指紧了紧。
越想越难受,她明明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怎么做事还是不长进。
看上去像没吸取到半点失败的教训。